雷少则见开了荤也没人说他,正要抬手叫小二上酒,突然觉得心口闷痛,话语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伊澜听到身后噗通噗通有人倒地,她扶住雷少则,站起身,看到众人瘫倒一片,唯有玄容与她对视。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她。
伊澜下意识的敲碎了手边的酒盏,握在手里。雷少则看着她如此戒备,不由得皱眉,“小,小澜儿,你这是做什么?”
她瞪着玄容,不肯退一步。
玄容慢慢垂下双眼,双手合十,与她行礼,转身离开。
“站住。”
伊澜喊道。
佛家法印震退伊澜掷出的酒盏碎片,玄容并未回头,只是十分平静道:“贫僧去寻大夫。”
雷少则觉得胸口闷的紧,全身发冷,咬字十分费力,拉着伊澜的手也在抖:“小,澜儿,你,你怎么,怀疑,大,大师?”
“这里只有我跟他还好好的,我又不会害你,除了他还有谁。”
走出客栈的玄容,只觉秋风萧瑟,他抬头看天,天高云淡。不见秋景。低头看地,地面没有一片落叶,不示时节,那就唯有心了,心觉得冷,便是知秋。玄容轻念一声佛号,原来深秋来的这样快。
伊澜将众人一一扶到客房,但陆剑锋只是来吃个饭的,她也没办法抽身,将陆剑锋送回铸剑山庄,于是将他留到了最后,此时陆剑锋脸色绯红,但手掌冰冷,整个人也是胸口极闷,喘气十分费劲。他看着伊澜,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信这客栈之中,没有叛徒。”
“叛徒”两个字让伊澜下意识的咬紧了唇。
陆剑锋笑了。
“当年,你可以保尸体三月不腐。今天,我就将性命交给你了。”
刚刚入夜的时候,城中本该打样的商铺纷纷出来吃饭唠嗑,陆剑锋倚靠在角落的墙边,看上去就是喝的微醉的客人,伊澜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清醒,吃酒的人说起有人在路边倒地不起,送去了医馆,现在医馆人满为患,还有人说去铸剑山庄寻求帮助,铸剑山庄大门紧闭,也不见有人出来。
伊澜低着头,看着杯中物。
她并不觉得江湖险恶,她自小就明白,杀别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但如果误会了别人呢?她回想着这十六年来的经历,似乎所有的误会,一旦产生,都是至死方休的。
但是她不想这样,明明误会是不需要命偿的。
她没有学过认错,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玄容了。
夜色渐晚,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铸剑山庄的大门紧闭着,门口聚集了许多江湖人。火把烧红了金瓦碧树,映出人们的不安与焦躁。庄内的陆七小姐来来回回踱了不知道几次,庄中安顿下来的食客全都莫名的高烧晕倒,现下草药和大夫他们不愁,但因为她召集了凤城方圆十里所有的大夫,已经惹得民愤了。那些早些离开的侠客也有高热情况出现,现在求医无门,还在凤城各处医馆歇息着,只要铸剑山庄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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