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对于言峰绮礼的了解,大多是来源于间桐脏砚的推测。与前世纯粹为了折磨惩罚自己不同,这次脏砚似乎当真希望在魔术上小有所成的自己能赢得圣杯,或多或少也施以援手。
圣堂教会与远坂家早有勾结,退入暗处的言峰绮礼将会协助时臣行事;而擅长暗杀的assassin会去挑战archer这样的强敌,多半便是令assassin退入幕后监视其他对手的障眼法了。
对于和时臣同阵营的人,间桐雁夜半点好感都欠奉。加之前世被对方陷害、狠狠吃了苦头,言峰绮礼在雁夜心中,俨然是位需要提防的危险人物了。
不过……
雁夜挥开言峰绮礼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站了起来。与对方视线相接,他心中充满了困惑。
这个人似乎出人意料的“单纯”,并非有着贪婪或危险想法的凶恶之徒——那双眼睛里根本空无一物。与前世与自己联手时不同,现在站在面前的神父,并未散发着令自己不安的危险气息。
“你不杀我吗?”
间桐雁夜盯着对手人偶一般的脸。对方从地上站起身来,他也由俯视逐渐转变为仰视。在身高与杀气都压迫着自己的对手面前,雁夜摆出随意的姿态,“我看到assassin了噢。”
言峰绮礼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却未采取行动,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身上没有死角。”
间桐雁夜颇感意外。
虽然如今比不得前世那种眼瞎瘸腿的惨状,但自己惨败病弱的外表仍旧颇具欺骗力。就在刚刚,敌人还亲眼见证了自己无力的近身进攻与大口吐血的狼狈形状。无论怎样,现在的自己看起来,都不可能是无懈可击的。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被刻印虫噬咬疼痛已经无法影响自己的理智,使用魔力驱动翅刃虫攻防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即便面对言峰绮礼这样擅长体术的敌人,间桐雁夜也自信能够挡下来自对手近在眼前的攻击。
“你抬举我了,神父。”
雁夜摆了摆手,打算转身回家,“但这是个明确的选择。如果你现在击杀我,这些虫子便会失去控制,会把你啃得渣也不剩。”
“为什么参加圣杯战争?”
和服袖子被捉住,间桐雁夜险些一个趔趄。
其实早在前世他就被对方如此发问过:对方前来间桐家提出合,见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而被刻印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自己,当时只是态度极差地回了一句“与你无关”。
那会儿,言峰绮礼并未追究,而是向自己亮出了扭曲又可怕的微笑。
现在被对方认真而执拗地追问,雁夜简直哭笑不得。同时,他生出了久违的、恶剧的冲动。转向对方,间桐雁夜摆出当主的气势,颇为认真道:“想知道的话,就等待下一次战斗吧。如果你能够真正地压制住我,那么,我会回答你的。”
见言峰绮礼松手、后退几步,雁夜转身离开,嘴角愉快地翘起。
这个笨蛋啊,真的认为能够远程操纵战局的自己有那么傻,会再度给他近战的机会?
想到方才对方因为自己的承诺而瞬间闪闪发亮的双眼,间桐雁夜扶额叹息。
这种鬼话都能相信,一定是在教堂里关太久脑袋坏掉了。
回到家中,他得到了来自战争监督者言峰璃正的讯息——圣杯战争暂时停止了。
由于caster阵营大量残杀幼童的行径太过丧心病狂,监督者更改了战争规则。战争中的其他六组收到了“围剿caster”的任务,而完成任务的阵营将得到额外的令咒为奖励。条件很诱人,毕竟追加的令咒很可能成为致胜的关键。
“但真正需要的也只有我和时臣吧。他的archer我行我素,我的berserker陷入激战便不可能听我指挥。”
雁夜摇了摇头,“可那家伙怎么看都比我有优势啊,这还真是……”
在caster这件事上,雁夜并无先知,对其他各组的动向与caster阵营的工房所在也毫不知情。这令他怀疑自己是否有必要投入精力。毕竟,他现在虽然是合格的魔术师,但健康状况并不乐观,如果白白耗费魔力便得不偿失了。
这些都可以填饱肚子后再考虑。雁夜走入厨房,打算补充些营养液——他已经无法进食固体食物。随意在桌上扫了一眼,被压在杯子下的纸条让他一愣。
那稚嫩却工整的字迹他是认识的。
【因为爸爸不在家,樱自己煮了牛奶,也帮你留了一杯。喝前不要忘记加热。】
被养女关怀的感动与“我竟然没能赶回来照顾小樱”的愧疚在心中交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无法坐视不理了。已经有不少与小樱年纪相仿的孩子被拐走、杀害,如果放着不管,一旦caster的主人伤害小樱该怎么办呢。而且前世的时候,凛也因为caster的缘故受了惊吓;若不是自己无意间发现凛被魔物围攻,那个孩子便要受伤了。
“一旦和小樱的安危扯上关系,就不战斗不行了啊。”
雁夜慢慢地喝着热牛奶,属于深夜的寂静让他有充足的空间咀嚼无奈。
***
次日夜晚,间桐雁夜通过使魔得知了caster出现在艾因兹贝伦家城堡附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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