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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席贤复述了一遍，手指轻轻地叩了叩讲台，垂下眼，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席贤冷酷地宣布：“所有人都是这样，无一例外，除非你永远不成年，与此同时，也就永远不能和心仪的对象在一起。”
赵清阁自始至终低着头，只有在全息投影时抬起来看了看，现在又低了下去，林笺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从上课开始，两个人就沉默着近乎默契地保持着相同的动。
席贤发话后，两人又同时停下笔，仰头望着席贤。
两双同样平静的烟灰色眼睛，席贤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事情她们早就知道了一样。图书馆和网络上是有这方面的信息，但是雏态是没有权限进入查询的。
席贤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莫名的想法，继续授课。
讲台下的学生聚精会神地听着，唯独薄珏紧紧地抿住了唇。
席贤在手腕上的终端上按了一下，教室智能屏出现一男一女两副人体轮廓，很明显是成年的天宿人。
“结契以后，双方都会进行二次发育。研究表明，契主的身高、体能、敏捷度都要远远优于契子，当然，也有个例，比如之前我提过的元帅的契子，就比绝大多数的契主都要优秀，你们在成人以后，如果考进军校，还会接触到各方面的战斗技巧，有精神力辅助，二者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跑题了不好意思。”
席贤双手合十，抱歉地笑，清了清嗓子，继续严肃说道，“而契主发育的同时契子也会发育，只是没有契主那样显著，受三个原因影响：先天素质、后天环境，以及契主的潜意识。双方的发育需要共同促进。”
薄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血契缔结成功，契主会获得契子的能力叠加，契子越强，契主越强，慕强被天宿人牢牢刻在基因里。”
席贤顿了顿，说，“当然，在真爱面前，力量不该成为你们择偶的标准，我希望大家的结合，是为了爱，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薄同学，你有什么看法？”
薄珏很少有现在这样的表情，她站起来，目光直直地射向席贤，愤怒地说：“席医生，这不公平！”
席贤还以为她是因为林笺资质平平，不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叠加而不满，劝慰道：“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伴侣，是不必在乎这样的能力叠加的，你这么强，就算没办法获得强大力量叠加，也可以通过后来努力达到相同的高度，完全不必因此气馁。”
“我不是在说这个，席医生。”
薄珏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泛起依稀的水光，一字一顿道，“一个人失去所有的自由和尊严，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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