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黑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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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七七有些气急败坏，虽然与曹瑞相熟的时间并不久，但也算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了。看着战友曾经的敌人站在自己的眼前，毛七七脸色沉了下去，阴郁的看着黑瞳。

“这位小姐，我似乎没有得罪你。”黑瞳看着生着闷气的毛七七，感觉有些好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黑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令在场的四个人都有些惊讶。“你”“以前”......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尤其是对于毛七七。

“我以前？我以前就这样，怎么了？别说得你像和我很熟一样。”毛七七再一次加深了心中的疑虑，这个黑瞳难道是将自己认成了母亲？说起来，毛七七与年轻的毛依澜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度，所以有人将他们认错也不奇怪。

“你......认识毛依澜？”毛七七尝试着问着，如果黑瞳是将自己当做了母亲，那么说不定可以套出母亲下落的一点点线索。“很抱歉，在下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黑瞳恍然了一下，回答了起来。他耸了耸肩，心中却暗自想着，“看起来......她对于过去还是一无所知。”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凌若宁和曹瑞对视了一眼，询问着黑瞳。因为黑瞳看起来对毛七七十分感兴趣，这令凌若宁心中隐约觉得不太对劲。黑瞳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到毛七七吗？为什么从黑瞳的表情中，探寻出来的结果是对毛七七有着很深的了解呢？

黑瞳将目光从毛七七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凌若宁。“我在这里，就是给阎王爷当差呐，当年还是钟馗把我招进来的，这是他俩的意思。”黑瞳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诡异，他很明显地在告诉所有人——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的目的，你能把我怎么样？除此之外，凌若宁还听出了一层嘲讽的意思。

“哼，当年不过也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凌若宁似乎有些想要出手，他的右手已经处于兽化状态，露出了一只银白毛发的狐狸爪子。爪子比正常的手臂要粗很多，于是在那一瞬间的时候，兽化的右臂已经绷破了长袍的袖口，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变成了一条细细的竖线，瞳色也因为兽化，而变成了赤红的颜色。

毛七七本想劝解凌若宁不要冲动，毕竟这里是酆都，而非人间。万一闯下什么祸事，很难对邱叔交代，毕竟自己也是瞒着他，偷偷来酆都的。于是毛七七挽住凌若宁那一条兽化了的狐臂，轻轻抚摸着细软的毛发。但毛七七的劝解看起来有些晚了，比起凌若宁的兽化备战状态，黑瞳显然已经进入了作战的状态。

“嘻嘻嘻嘻嘻嘻嘻”

黑瞳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之后，竟褪去了黑色的长袍，隐匿在了周围炎热的空气当中。黑瞳属性是魇，与他们正在探寻的缚地魇一样，没有本体。所以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在短时间内扭曲自己的原本的模样，转而变成不同的形态。

毛七七没有过对付魇的经验，她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嚓——”一下，毛七七的脸颊似乎被什么割破了。几滴鲜血顺着皮肤流淌下来。接连着的，是好几声皮肤被某种利器划开的声音——凌若宁、曹瑞、丁爽。他们的脸上的皮肤，也纷纷被割了一道口子。

“是血！”周围的灵魂似乎闻见了血液的腥甜的味道，纷纷朝着他们四人观望过来。他们的表情不再是木然与呆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贪婪。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