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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大,咱最近打大周边境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陛下是让咱给大周偶尔制造些混乱,可没说要来真的啊。你这架势倒有点儿喧宾夺主了。”小兵的表情说不出是埋怨还是责怪,他就觉得最近自家老大怪怪的,每次一说要开始攻打整个人就兴奋的不行,总有点儿猎人捕获猎物的奇妙感。
荆舟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晃,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儿扯来的枯草,微眯着眼看着湛蓝的天空,不得不说这大概是在这片黄色海洋里唯一称得上美的存在了。
“你懂那种强强对决带来的撞击吗?”小兵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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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太弱了。”小兵内心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话可说。
沈星河今日大概算得上出门不顺,在酒坊门边儿就遇到了荆舟子一行人,两队人马各自立两边儿,颇有撩袖子就要干的架势。两人并排着走到门边儿,奈何门框太小,只能让一人迈过去,一时之间僵持着谁也没有要先让谁的意思。
“得,今日爷没兴趣跟你抬杠和打架,我只想喝酒。”说着略微侧了侧身子,退了半步,这对沈星河来说可是一件稀罕事儿。从来不懂谦让为何物,莽了劲儿往前冲的牛犊子今儿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窍了?
“看来今儿是个好日子。”沈星河一边说着一边撩开门帘,往日里几乎空无一人的店里今天倒是坐满了三三两两来路不明的人,虎皮兽衣,银刀短茅,流里流气,瞧这扮相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界儿冒出来的土匪。
桌椅板凳被毁坏的干净,只留下残肢半截,角落里的一小坛屠苏酒也破了个窟窿,酒水顺着缺口往外淌着,弄湿了一地的青砖石墙,醇厚的香气在空气中经久不散。雪亮的刀刃架在何有生的脖子上,稍微一动作就会划出一道血色的长痕,当事人倒是平静的很,浅褐色的双瞳静静地望着两人的方向熟悉而安稳,仿若他和荆舟子不过是个日出离家,日落而回的人,明明几日未见,却像上一刻才喝过酒。而趴在竹台边儿的人手正惦着为数不多的银两,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帮人。
“今儿还真是热闹。”
“可不是,这地界儿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人来了?弄得小爷喝酒的兴致都没了。”荆舟子从一堆破碎玩意儿里面扒拉出一条长凳,拍拍屁股坐下。
“要不是为老板的酒慕名而来,就是你那哪个山头蹿下来的毛头小贼。”
“呸。”荆舟子啐了一口唾沫,“指不定是刚从你们大周边境跨过来的。”
沈星河扬了扬眉,颇为自信说到,“我日日守着这边界从未见过这些人。”
“好巧,我也是。”荆舟子难得没有意见的附和道。
“那极有可能是他国的奸细。”两人可谓异口同声,让身后的双方士兵都颇为震惊,这两人几时培养出超高的默契来了?何有生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只是浅笑,全然没有身临险境的错愕,倒是让旁边的汉子失了耐心。
“你两在那边磨磨唧唧什么玩意儿?趁老子心情好,赶紧滚,不然要了你们小命!”说着拿开了在何有生脖子上的刀,对着他们比划两下。抓住这个空档,何有生猫了猫身子,顺利的从那人身边退了出来。
“在小爷面前你居然敢自称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荆舟子的脾气又上来了,本来没有喝到酒心情就很是烦躁,这个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装大爷。
“喂。”
“啊?”
“你们那儿抓着疑似奸细的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荆舟子薄唇一勾,笑的狡诈,“否管怎样,揍了再说。”
“果真蛮人,没道理可讲”,沈星河微微摇了摇头,“不过甚合我意。”
荆舟子听着他这七拐八弯认同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我们还有意见一致的时候,不过我可不会让给你”荆舟子伸出手把周围的一圈人比划了个遍,“这些人都是我的。”
“那就比试比试,看看你抢得走多少。”话音刚落,沈星河就朝着前面冲去,左攻右击,赤手空拳却毫不费力。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几人之间。
“靠,你来阴的!”荆舟子气的翘起长凳对着远处的人就是一砸,也不甘示弱地加入混战之中。
“都是跟你学的。”沈星河的话说的轻巧,下的手可不轻松,底下全是哀嚎一片。
“那你还真是厉害!老板,今日这后门就别开了,我们来替你扫扫灰。”何有生环抱双手看看地上越发破烂的桌椅,又见他两在人群里玩得兴起,不忍打搅,“未曾开过。”盘算着打完以后得让他们来结一结这毁损的费用。
两人手下的士兵被下了命令不准靠近,被迫看着面前的花式表演,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他们只是想来喝酒而已,并没有欣赏的打算。
十五月圆夜,月是故乡明。越是这种万人团聚的时刻,沈星河越是惆怅,他只是有点儿想念上京的包子铺,街口的肉串儿,还有许久未见的爹娘。想想当时自己执拗的要走这一条路,他们也未多做反对,如今上了年纪却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多多少少很是愧疚。也难怪有人说为大家需舍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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