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抖了抖翅膀，心疼的用短短的爪子费力地够着羽毛，一边说道：
“博士说，本来你当时就能量不足，无论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让我打开隧道，自己穿梭时空去低维度的世界，其实结果都差不多。”
“什么是……结果差不多？”月困惑的问道。
“用我小飞大侠的话来讲，估计跟你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的情况有关，因为博士说可能他一开始把时空隧道这件事考虑得太简单了。”
小飞想了想，感觉有些东西解释起来比较麻烦，“算了，我还是用影响资料的方式传给你你自己看吧，反正我都录了下来。”
“不行的……”月一叹气。“我现在能维持正常的说话行走其实都不容易了，小飞，我的生物能量不剩百分之二十了——”
“而且……前几天因为雷电的冲击，系统的自我防御机制也遭到了重创，无法启动，不然……我自己的意识，恐怕现在还在昏迷。”
“什么？！”小飞吃惊得扯了一下羽毛，爪子一下拽住了月的衣服。“雷电？！雷电对ai是最致命的啊！！你怎么不知道躲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遇上雷电？！”
别说是对月这样拥有自我意识的ai致命，一个普通的小短路如果比较低级的ai不加防御，直接被电到了系统关键的位置，变成个废铁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
看到小飞反应这么激烈，月愣了一下，随即垂头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时一门心思……
“呆瓜月，你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么苦恼……你放心，只要你的能量足够维持正常的生活就够，这个世界似乎年代久远？应该也用不到你的系统消耗太多能量。”
小飞见月不愿回答，想了想，便说道。
“——等下我直接给你充点能量，毕竟有些事情你不亲自去看……对了，博士还告诉我说，要你记得多看看他给你留下的那么多视频文件包。”
“充能量？”月愣住。“这也可以？那小飞你怎么办？”
对了，还有博士给他的那么多视频没有看，自己真的很糟糕啊……现在跟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不……或者连普通人都不如。
“哎呀不是都说了，这个世界应该用不上太高级的功能，连个电子设备都没。”
“小飞……肖殷主人他……真的、真的还活着吗？”
月终于问出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话。
“啊？你这是什么问题啊……”电子宠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爪子掐着腰。“呆瓜月你不会是在这十年间更傻了吧？”
“——那个肖元帅肯定还活着啊，不然帝国可就乱套了，虽然现在也乱。不过我想……如果肖元帅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定是无法联系到秃顶博士的。”
“是吗……真的，还活着。他还在。肖，还在。”
说不上自己对肖殷·瑟斯坦的存在到底是怀抱什么态度，月不懂那些，他只知道，如果没有肖殷，那么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虽然连这个意义的本身是什么，月都不知道。
如果说被君无极救下的他，是为了报答君无极的恩情而去问心谷，那么如果真的报答完君无极，甚至帮助他所说的“确认一件事”之后，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月的心中都非常迷茫。
他会随着这个世界的时间长大，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他不会再生长，不会老，不会死，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一瞬间，月在想，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做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小机器人呢。
而此刻，他终于从虚空中落到地面，彻底放心下来。
他还能看到肖殷，还能为肖殷收集生命讯息，直到他苏醒的那一天。
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月的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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