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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还是很模糊,洛萧加重了灵力的倾注才勉强看见一些画面……
沈风宇说闹鬼的是皮肤病医院,可洛萧怎么觉着这像是精神病医院呢?不管是患者还是医生,都是举止怪异。
画面中:不知是谁,安抚下狂躁的少年患者得以抽身离开病房,左手腕上牙印鲜红渗血,吃痛轻嘶了声。
男人将病历本搁到走廊窗台上提笔写下患者详细情况,一面回忆自己为何刺激了患者情绪,无意识使中性笔另一头轻点下颔,透过窗子望向病人情况,方才凶悍的不得了的病人顷刻已安静了下来,上前两步一手按在玻璃上倾身看着病房内人影,病人的心智大约与七八岁孩子一般无二,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思想也与孩子一样不可捉摸。
垂眸倾身在玻璃上哈了口白雾,左手食指轻点在玻璃上画出了个不知所云的爱心图案,弯起眼低笑一声取了病历本,走向走廊尽头洗手间草草先冲洗伤口再继续工作。
或许疯狂才是人类智慧的最高体现。
“3点了,要画画。”
某个病患呆呆的望着房间中那家人送给自己的时钟正正好好的指到3点,便放下自己手上的画集,拿起在床上摊着的画本,顺便抓起散在地上的蜡笔,铅笔,精心挑选颜色以后躲在角落里画画,呆呆的看着整个房间中的一切构造,便拿着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着,把眼前的一切,以及心中的一切都画在画中,画着画着在一张结束后,忽然停下捡起随意放在地上的画本,摊在自己的面前,想了想调整一下角度,翻到自己喜欢的那一页,即便昨天刚画过,用着蜡笔临摹的一次一次的涂着,颜色虽然有些凌乱,却又于画本的画风又并不违和,静静放下画笔看着本子上的画作,很是满意。
岁月静好,一切都有规律,真好。
一六年,六月十五日,晴。
当宋杰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仍躺在医院里。
疼痛、只有疼痛。甚至连呼吸都疼痛万分。可我不得不忍着剧痛将这气体吸入肺中,那感觉就像是把刀子沿着鼻腔一路划到气管。我只得像我醒来前那样摊在病床上,等这疼痛散去——或是等我的身体适应了这疼痛后才缓缓睁眼,直视头顶那片天花板,惨白的色调刺痛着双眼。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试图下地走动,动作之剧烈导致右手手背上插着的一根输液器掉落在地上,皮肤上被针眼扎过的地方立马溢出几滴血珠。而我却没有太大感觉——我想我对此已经麻木。我看向我的手臂,几点红樱周围是大片的被烧伤的皮肤。
我迟钝地嗅到了空气中混合的消毒水气味,耳边是制冷空调嗡嗡的工作声。
我讨厌噪音。就像是拳头打在脸上时的闷响,我倒在枯叶上的“咔哧”声,又或者是喝醉的几人的污言秽语。
或许烈火的嘶鸣声也能算作其中之一。
他记得那是秋天。地上积了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会发出些细小的声响。一些没死透的蛐蛐隐匿在这些枯叶中,趁着雪还没落下的这段时间卖力嘶叫着。
与往常一样,但又与往常不同。
在教学楼后那片空地上,冰冷的啤酒浇湿了我的衣物。对着被酒精浸湿的自己,那孙子扔出了火柴。
用带火星的木条可以检验氧气是否装满——我从没想过我在被火吞没前脑中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
亲眼望着脚边枯叶被点燃,焚烧起熊熊烈火逐渐向自己靠拢。
火舌高涨卷起,火焰已然触碰肌肤,顺势炽热针扎般刺痛神经。
火在摧毁我的身体。
我咬紧下唇盯着那群人,眼前事物热得扭曲,终究于临近死亡前扬起下颚撕心裂肺的高喊出声。
面前几人清醒后的哭喊和消防车的长笛随着自己的哀鸣入耳。我无暇管,烈火已焚尽我的神志。我的手表于那时停在了下午三时五十七分,就像我本该死在那时一样。但我没有。
几分钟后,邻屋的护士察觉到我已醒来。她放下手中正忙的事向我走来,强行将我摁在床上使我躺下后又把那细针重新插回我手背。我能感觉到她在触碰我身体时双手微微的颤抖,于是我睁眼看她。
那是张白净秀气的小脸,眼睛尤其漂亮。当我与那对明亮的眼眸对视时,我能看出深藏在她眼中的反感。
不对、不对。这、个、人、是——“他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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