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坚强。”
鼬道：“但我可以忍耐，也能够忍耐，我一向能忍，你是知道的。”
“你可以屠杀无辜民众吗？”
止水轻声道：“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仅仅是居住地点不对，偏偏住在了被选为据点的地方而已。”
鼬愣住。
“你可以刑虐他人吗？”
止水又问：“你能活生生剥下一整张人皮，挖出那人的内脏还用医疗术吊着对方的命，让对方没法立刻死去吗？”
鼬没有回答。
止水道：“你可以去害一个对你好的人吗？刻意接近，套取情报，建立友好关系，成为朋友，然后构陷对方，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将其逼入绝境。”
鼬沉默。
止水静静的问：“还觉得我温柔吗？”
鼬的眼睛微微睁大。
止水这句话的意思，显然就是在说，上述话语不是在举例，而都是止水真的做过的事情。
鼬知道，止水的日子不轻松，但他这是第一次知道具体细节。
“我......”鼬的嘴唇轻颤：“我会难过，会自责，会夜不能寐，但我能够做到。”
止水看着他。
鼬拽着止水的衣服，低声道：“我会很痛苦，而你会陪在我身边，哄我，保护我，然后我就会慢慢放下。”
止水没接话。
鼬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很小的笑容：“只要你在，我就总能走出来的，不管遇上什么事情。”
止水的眼神非常复杂。
鼬道：“所以，不用这么担心我也没关系的。”
止水转过身，在鼬身前蹲下：“上来。”
鼬怔然片刻，笑着趴到止水背上。
止水把他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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