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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多年前,还在大学时代的时候,当周围的同学还在没日没夜地打着dota,或者是在热恋中跟情侣你侬我侬的时候,我就在想,多年后的自己会不会是个这样的状态:
每天,当温暖的阳光,透过了窗,撒在苍白的脸上,我麻木地立在镜子前,努力地驱走颓唐不堪的精神,整理着凌乱如草的须发,然后装扮成一个称职的职场人士。随着匆匆提起公文包,还来不及吃一顿安心的早餐,就挤着地铁赶去几里外的公司上班。
也许日子就会像这样循规蹈矩地走下去,我也会慢慢地接受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节奏。而那些对理想的执着对爱情的执着,也会随着一次一次的醉酒之后,一点一点地从心里吐出,夹杂着那些污秽,看着它们一起无可奈何地被水冲走,然后消失不见,了无踪迹。
直到现在我才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安仔当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曾经之前就说过:理想可以很酷,当现实却是很苦。
在为新公司忙东忙西的这段时间,慢慢地涉及到这个行业的冰山一角,才发现,当梦想和现实叠合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原来设想的那样简单。
建筑设计这个当下无比热门的行业,圈子里充满了激烈的竞争还有数不清的潜规则。而不可避免地专业商业化,也是我不愿却必须要走的一条路。
原本勾勒好的蓝图,也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想要建立的梦想乌托邦,也离我越来越远。我的身体里就像住进了两个性格迥异的精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会急不可耐地蹦出来,然后一个和我说前进,另一个却说放弃。
我讨厌这种犹豫不决的情绪,因为它会令我自己感觉很糟糕。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前进。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是该庆幸还是不幸。在这道人生的选择题上,一边是稳定,一边是挑战。而我,毅然地选择了挑战。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笑话我,说我一事无成。更不想,让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和钟诚谈好最后的事项,离杨芸关店的时间还早,想着左右无事,就叫上安仔,驱车去了酒吧。准备喝点酒抽几根烟,听听台上那些走场的乐队,能用吉他和重金属揍出怎样的新意,借此放松放松焦躁的情绪。
在安排好车行里的事务后,安仔来到酒吧。我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过去,说着一些漫不经心的陈年旧事。而随后聊到伤感处,叫来的一瓶烈酒,就把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弄地烂醉不堪。
台上换场的镁光灯,突然亮了起来,晃得眼睛短暂地失明。还没缓过神来,似曾相识的声音一下子就陷进了我的心里。
视界里也慢慢变得清晰,站在舞台中央的主唱,是一个衣着朋克的美丽女生,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把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拢在脑后,露出洁美白皙的秀气额头。此时正抱着一把吉他,配合着伴唱,无不忘情地唱着《如何》:
“你要如何原谅彼时此时的愚蠢/如何原谅奋力过但无声/在苦心之後/看潮汐的永恒/岁月在这儿/温凉如丝却也能灼身/青春是远方流动的河/你要如何原谅时光遗失的过程/要如何才能容忍它发生/要如何才能想而不问/而我在这里等/等湿透的心听雨声/等身体回温……
”
“咦?那不是尚若惜么?她怎么也会在这里?哦!当年她就是我们学校艺术学院的高材生,没想到她现在还有玩乐队……”
话还没说完,烂醉的安仔就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理会周围观众热情的呼应,只是魔怔般地呆坐在那里,看着那少女,陷进大学那几年不灭的回忆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唱歌的时候还是那么美,专注中带着一丝的迷离,喉音空灵似不惹尘埃,一如她当年。我一瓶一瓶啤酒地灌着自己,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深陷进回忆里。然而事与愿违,过度的酒精决堤了岸口,似洪水的回忆一下子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曲终人尽去。
我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打电话叫蓝荟茹来接安仔,然后又叫上一打酒。打算用酒精麻醉不忍触碰的回忆。还有,用来壮壮胆。
看着尚若惜举着酒杯,一步步地走过来,我有些慌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才好。
至此,我才发现,原来想要忘记一个曾经深爱的人,真的是遥遥无期。无论我们是富贵还是贫穷,显赫抑或无名,那道曾经最靓丽的风景永远地刻画在了我们的手心,只要习惯性地一抬手,就会想起那时候的某天某时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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