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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调整好心情,准备出去走走。
此刻家中的人们忙着点播,收获。虽说在南方,此时早晚温差还是有的。人们喜欢这样的天气。各式树木都长满了嫩芽,乡村的空气真的新鲜。空闲下来的人们会把桌子搬到阴凉处或打牌或打麻将,吵吵嚷嚷。
下午的时候,我哄我的爷爷奶奶说是到邻近的地方上班,悄悄的从后门上车走了,一是怕爷爷奶奶为我担心,二是怕别人看到会说三道四。人嘛,有的时候不幸的事避免不了,只好努力的不为人知而已。这应该是自卑的表现吧,我是这样想的。
由于某些小事第二天夜里我才跟着货车去往青岛了。第一次做货车,新奇代替了憋屈的坐车感觉,只是偶尔烦闷,时间久了也就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错过了一路的风景。其实,醒着又有何用,毕竟是夜里,半睡半醒的想象风景才是最好的。有的时候,你未亲眼见到的事物,会把它想象的很完美。这是我们的优点,我不断提醒自己要乐观,所以把一切都想的很好。
次日早上接近11点的时候,我来到了目的地青岛。严格来说,是青岛的一个小县级市-胶州。
我未来的同事们正在睡觉,我偷偷高兴,因为睡觉到11点的工作正是我想要的。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睡到现在,关于这个事情我以后会说到。
我将要生活的地方在三岔路口的开叉处的对面。是一个中型公司的出租房。看到诺大的门牌,整齐的厂方可以猜测这个倒闭的公司曾经的辉煌。就连房角处被碾压破碎的水泥路面就可以知道,这里曾经车来车往。
我说过,我天生就和狗有缘,我住的这房子,走廊是用铁柱支撑的,旁边扣着一条白色的大狗,对我摇头摆尾,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见面那样,异常亲热。对不起!我没有带礼物给你。我这样想着。
我更加坚信我和它要好的关系,并且肯定我和它是兄弟的时候,就是进到我们睡觉的地方的时候,因为那里就是一个狗窝。被窝,鞋子,书籍,文件,琳琅满目,杂乱无章。一台和房角处的水泥墙一样破败不堪的古董电脑发出呼呼的声音。要不是它,这里的确很阒静。
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都起来起来,他妈的上班了!”他不耐烦的叫着这里还在睡熟的人们。他穿鞋拖鞋,敞着短袖衬衫,他的肚子圆滚滚的,颇有弥勒的感觉。只是走路的样子大摇大摆,悠闲自在,可见他是这里的中心人物,后来我知道我猜测的是对的。他也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我跟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叫陈林。一个非常有思想的人。
“你是自己应聘过来的吧?”陈林一边收拾自己的办公桌(其实我仔细看了一下,是用大塑料箱拼筹的比床高三十厘米的办公桌),一边看着清单,漫不经心的说到。然后,又指着里屋的那张大床说:“你先睡这,等我们老大来了,他会给你安排。你马上跟他们一起去上班吧!”我迟疑了一下,心想,我猜测错了吗?他应该是有能耐的人的。
我心里咒骂着,我坐车劳顿的很,下午就要去上班,实在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但无奈,只好遵命罢了。可不能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我草草的安置了自己的携带物。
才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外屋的几个人都跟另外一辆汽车走了。
一个穿着a公司工作服,肩膀上口袋插着中性笔,红孩儿一样发型,瘦得就只剩一绺头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操着正宗山东口音说着:“你,还有你,跟我走吧!”我跟着陈林上了他的白色轿车朝北边疾驰而去。后来,我通过工作证知道他叫管勇。是这里的业务员。一个工作能力很棒的人,就是怕老婆怕的难受。这也是后来有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的。当时我在想:每天晚上,他老婆一定会在双方都洗完澡,朝他白了一眼,然后把他一抱,扔到床上,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他实在是太瘦了。
没多久,我们到了。公司很大,男男女女,只是,特有的压抑也随之而来。没有一点灰尘,没有一根烟头,没有一个微笑。都在各司其职。
我也大致认识了我们的一群同事,和他们一起工作起来。工作非常简单,以至于我一边工作一边在琢磨着这几个人。工作匆匆开始,我们也匆匆相识。此刻的我也不知道不久后,会有那么多令人捧腹大笑,偶尔令人深思的奇葩趣事。
a公司是两座由天桥相连的三层钢结构组成的。中规中矩,虽简单,倒也落的个简约大方,有大公司的风采。
货车在10号门卸载。一个满脸通红,身材中等的中年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手里拖着叉车,熟练的把叉车停放在车旁,然后就坐在那,端起一个起码有10l容量的塑料杯喝了起来。上面一层泡沫,淡黄色的水,刚开始,我以为是茶水。后来知道那是啤酒,倒也没有辱没了他长期红着的脸和摇摇晃晃的身影。他叫王云海,不错的名字。真是海量啊!这量我还是以后才知道的,其实,他不仅仅是这个海量,他的词汇也是海量,像云一样漂浮,没有定性。
随后,我跟一个二十来岁的人上了楼。他向我介绍了大致的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一边说着每天要做的事,一边又极力在谈话中减少他认为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给我的命令口吻。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他这样做,我想应该是出于自我保护,或者不想得罪任何人吧。他叫陈茂兵,永远说着一些别人听了不舒服的话,然后又说一些特舒服的话来中和整个谈话的人。是的,就是这样,白衬衫,牛仔裤,休闲鞋,干干净净。说了大概几十分钟,他便接着他的电话消失在生产线上。
可能是我工作的种类多了,竟一点不觉得难,亦没有那种刚工作时的兴奋感,更没有来到这么大的公司而带来的荣誉感,对我来说,只是为了生活和因为生活而带来的那些该删除的记忆。
我漫无目的的来到一个生产线观看,看到了一个胸前和我一个部门的人。我直接走向他那边,和他搭讪起来。“师傅您好!您也是t市的人?”我像平常那样问了一句。他没有回答。因他年龄稍大,我便想起了我那耳背的爷爷,故大声问道:“师傅您也是t市的人?”“喔?什么?是的呢!哈哈!你是新来的对吧?”他接着不停的工作着说道“这里工作简单,就是事情繁琐,经常加班。”然后便埋头工作,不在答理我。他的耳朵占据了他头部4/5的位置,为什么还是听不到我的平和的声音呢?我不解,转身离去,调头看到他些许的驼背,还有干瘪的皮肤,不禁怜悯了他一下。他此刻应该安享晚年,或者打打麻将的。他是老董,一个精神状态和身体不成正比的72岁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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