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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警察总是姗姗来迟。
医院的急救车带走了陷入昏迷的玛莎夫人，阿尔弗雷德也只能跟过去照看她的情况，而为目击证人的布鲁斯则是被带到了警局做笔录。
接手这次枪击事件的，正是上次跟他们有一面之缘的戈登警官。
戈登警官找来了一张大毛毯，把瑟瑟发抖的布鲁斯包裹在里面。
直面父亲死亡的孩子，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任何询问案发过程的话题都会再次划开男孩心中的伤口。
戈登坐在布鲁斯的对面，十指交叉，沉默。
布鲁斯垂眸，靠在兰斯怀里的他同样沉默。他的手中是用手帕包起来的珍珠，那是兰斯一粒粒捡起来的他母亲断开的项链。
那一包珍珠让布鲁斯注视了很久，眼睛的干涩让他感到不适，可是他却无法做到转移视线，甚至是闭上眼睛。
直到侧脸传来一阵温度。
兰斯用额头抵着他的脸颊，轻柔地蹭了一阵，然后将布鲁斯的头拉到了自己的颈窝里。
“休息一会，好吗？”
兰斯放低了声音，下巴上是布鲁斯毛绒的头发。
布鲁斯闭上眼，他感到自己的指缝里都是兰斯的温度，这让他的失控感更加眼中，就好像下一秒他又会变成那个看到父母被枪击之后，只能站在一边流眼泪的孩子。
太软弱了。
“这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
布鲁斯轻声细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妈妈很喜欢，所以一直带着它。”
兰斯只能低头亲吻布鲁斯的额头：“别怕，阿尔弗雷德在那边，他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
布鲁斯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兰斯的脸，他问：“什么是好消息呢？”
无法回答的问题。
最好的消息就是玛莎夫人脱离生命危险，可是她要怎么面对失去丈夫，布鲁斯要怎么面对失去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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