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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奈落?你也是殿下?”
白樱冷冷的重复着:“可你们明明是两个人,我见到殿下的时候,你都还不认识他。”
时间仿佛被暂停,奈落哑口无言,时间又仿佛突然被拉长,因为他们清楚的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只有奈落依旧沉默不语。
“樱姬,你认识人见阴刀的时候,我确实不是他,但我成为他,是他自愿的,为了得到你,他愿意将灵魂奉献出来,我们只是完成了一场交易。”
白樱僵硬的站立着,听到他的话恍惚了一下。
“就跟鬼蜘蛛一样?”
奈落的眉梢跳动了一下,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人:“是也不是,鬼蜘蛛和人见阴刀始终是有区别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跟殿下。”
奈落顿了一下:“就在你准备要离开的时候。”
白樱立刻想到当时她找奈落隐晦问他地理位置,之后就被人见阴刀发现,她一直有感觉人见阴刀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更早。
“我的离开刺激到了他,所以他才跟你交易。是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白樱苦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虚以委蛇,让我早日察觉到你不是殿下不是更好吗?我走了,你才能更自由的掌控这个……身体吧?”
她想到吞噬了前城主的蜘蛛妖,奈落跟人见阴刀交易,图的不只是灵魂吧,身体以及身份给他带来多少便利。
“他的愿望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你留下来,他的灵魂才会甘愿与我同化。”
白樱颤抖着手捂上眼,却碰到温热的液体,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哭了。
“好了,你的目的达成了,开心吗?其实现在想来,当时你那样揣测我,也有故意刺激殿下的成分在吧。只是可惜,我害了他。”
“樱姬,这都是我们各自的选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樱气笑了:“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奈落,说实话,面对我的时候你有几分真心,算了,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
“我有几句话想对殿下说,他还听的见吗?”
奈落沉默了一瞬,说道:“他听的见。”
白樱又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才变得清明,她正视着本应该属于人见阴刀身体的奈落,几次牵动嘴角都没有成功,最后落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殿下,如果一早就知道你会为了我连自己都放弃,我想我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会提前跟你说我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你很好的,非常非常好,你那么英俊,儒雅并且有才,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想,如果跟这个男人共度一生我觉得我可以的。”
奈落紧紧捏着拳头,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出声让她闭嘴。
“对不起,我先胆怯了,我都没有跟你交流过我的想法,我就想着先逃跑,我还劝你,说你的人生光明可期,背后却是我把你推下了深渊。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可笑,不是吗。”
奈落有几分动容,目光怜惜,轻声唤道:“樱姬。”
他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往昔,就像刚见面的时候,那样青涩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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