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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菟裘鸠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成王败寇。
赵王迁带着他的妻妾子女跪在城门口，等秦王车架临近之时，赵高一鞭子抽在了赵王迁背上。
赵王迁略微肥胖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番，而后便俯身行礼声音沙哑说道：“赵迁拜见秦王大驾。”
嬴政端坐在车内，九旒冠冕之下的面容神秘莫测，难以看清。
菟裘鸠哪怕是骑马跟在车架之旁都能感受到秦王的强大气场。
赵王迁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被嬴政气场压制，伏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唞。
只是嬴政一个字都没跟他说，甚至都没让车架停下来。
赵高一看立刻又是一鞭子喝道：“让路。”
赵王迁不得不带着身后的人跪着挪动将路让出来。
菟裘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养伤期间他跟嬴政相处时间比扶苏和嬴华璋都多。
若是当初赵悼襄王立的是赵嘉，赵国没准不会被灭得这么快。
菟裘鸠想象了一下年幼时期的秦王，根据众人对嬴华璋幼年的评价，再加上嬴华璋跟秦王那有七分相似的脸，他有理由相信当年的秦王也很可爱漂亮。
秦王的车架进了赵王宫，或许是因为赵王迁主动投降的缘故，邯郸和王宫都保存得很不错。
赵王迁不仅跪了秦王，甚至连秦王的随侍人员都要跪。
菟裘鸠略有些茫然，刚刚他走神根本没听清嬴政跟赵高都在说什么，不过他也没敢多问，立刻应了一声准备等会问问扶苏公子。
然而进了王宫的秦王看上去更沉肃几分。
赵高上前一步说道：“回禀大王，除赵嘉逃亡之外，一人不差。”
扶苏轻声说道：“父王让我们去处置一些人，这些人……都犯过大错。”
时间长了，他便觉得嬴政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也不那么小心眼，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宽容。
巨大的屈辱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一时又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起来，赵嘉的确比赵迁要强上许多，哪怕是在弹丸之地的代地都能抵抗秦军六年之久。
一想到可爱漂亮的秦王被欺负，他一边也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拽出来杀了，一边又有些怜爱秦王。
菟裘鸠想着这些颇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句话还挺有道理的。
菟裘鸠一脸震惊，坑杀？这不就是活埋吗？
扶苏平静说道：“父王说了，那些人尽数坑杀，你我是行刑人。”
哪怕下面的人稍微犯点错他也不会太过追究，这就让菟裘鸠在嬴政面前越发胆大，现在都进化到了站在大王身边都敢走神。
他记得历史记载中，秦王的确是专门跑到赵国来活埋了一批人。
菟裘鸠脑子里转了一圈，这个赵嘉应该就是公子嘉，也就是赵迁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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