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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老旧,被推开发出的声响在寒夜里格外渗人。林羡渔屏息凝神,盯着院门的方向,浑身神经紧绷。
来人挡在院门之后,并未提灯,月光从门口洒落进来,地上的影子被拖得老长,只能看出是个男人。
那人又走进来几步,身形有些眼熟,林羡渔认出那人,松了一口气——是苏诉。
他应该又是来吊唁兄长的。
虽然苏诉平素不与人为敌,但这里毕竟是苏家的禁地,林羡渔不请自入,自然不好此刻现身。好在她躲在榆树之上,繁茂的枝叶恰好遮住她,并不至于暴露。
苏诉慢步走进院来,站在院中满是怅然地环顾了一圈,拂了拂院中石桌石椅上的落叶,也不在乎上面的残灰,坐了下来。
他将手中拎着的酒壶搁在石桌上,又放下两个酒杯,一个在面前,一个摆在对面的位置,斟了两杯满酒。
他举起酒杯道:“兄长,我又来看你们了。”
林羡渔一怔。
苏诉一贯给人的印象便是八面玲珑,周全又和善,即便是被人冒犯也能面不改色地笑颜以对。但今晚这句话,语气全然不似他平日和煦,竟带着满满的冷意,让她听得好不习惯。
苏诉慢慢倾斜手腕,动作优雅地将那杯酒斟在地上,抬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他道:“星澜不日便要大婚了,我将他养得这样好,对你们也算是以德报怨。”
他仰头又灌了一杯,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握在酒杯上的手指握紧:“若我的宁儿仍在,如今必不会比星澜逊色半分。便是个丫头,又有什么要紧?我苏诉的孩子,可不是只有一颗心有用。”
“宁儿”这名字林羡渔从未听到过,听苏诉话里的意思猜想,大约是他那个早夭的女儿。林羡渔听到后半句,暗自一惊。
一颗心?
她不由得联想到苏星澜换心一事,可竟有些不敢深想下去,只等苏诉再多说几句,将事情掰开来讲。
可苏诉为人从来谨慎,即便是在这四下无人的禁地之中,也不曾卸下防备。除了这几句不清不楚的话之外,便再没多说其他,只一杯接一杯的痛饮。
一壶酒很快被他喝完,那酒醇香浓郁,香味顺着夜风直钻林羡渔的鼻尖,可见酒烈。以苏诉海量,这般不管不顾地灌了一整壶,也有了几分微醺之意。
他闭眸轻笑了一声,喃喃念叨了两句:“庶子……庶子!”
那语气似是嘲弄,语毕忽地睁眼,用力将手中的酒杯摔了出去。
白玉酒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清脆的声音在寂夜里格外突兀。
他摔得突然,林羡渔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颤,树枝轻晃,摩挲出沙沙声响,苏诉猛地一回头,目光灼灼:“谁?”
林羡渔大气也不敢出,躲在树冠中一动不动,正紧张时,听到院外有道脚步声急促朝前两步,苏星澜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叔父。”
苏诉转过脸去,已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是星澜啊。”
苏星澜提了盏灯笼走进来,道:“是。明日便要启程去九嶷山,想再来看看爹娘,没想到叔父也在。”
苏诉微笑道:“是该来陪你爹娘说说话。我也是特意过来,告诉他们你即将成亲的好消息。”
苏星澜走到院中,目光在地上碎裂的茶盏上一扫而过,温声道:“叔父,少饮些吧,保重身体要紧。”
苏诉晃了晃桌上的空酒壶,笑道:“放心,我没醉。只是想到你爹娘若还在,今日必定高兴,权当是陪你爹多饮了几杯。”
苏星澜点点头,提着灯笼抬头看了看,朝院中最高大的榆树走了过来。
林羡渔心头暗叫不好,方才月色朦胧,这榆树枝繁叶茂,她藏匿身形才不突兀。可苏星澜提着灯,又凑得极近,难免不会发现树上多了个人。可她此时再逃也晚了。
正焦灼间,苏星澜已走到了树下,抬手欲将灯笼别在树枝上,一抬头便见到树叶最密集之处藏着张熟悉的人脸,目光殷切,唇上竖起一指,央他噤声。
苏星澜眼里的惊诧只一瞬便掩去,他动作未有丝毫停顿,将灯笼别在了不甚强健的树枝上,刚松手便掉了下来,砸在地上陡然灭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道:“啊,该带个火折子来的。”
说罢,他从容捡起地上的灯笼,走回苏诉身边,将灭掉的灯笼搁在桌上。
林羡渔松了一口气。方才她实在没什么把握,毕竟她现在这个身份,跟苏星澜算不上多深的交情,怎么说都不值得他欺瞒最亲近的叔父。
她方才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若是苏星澜不肯替她遮掩,她就只能假意挟持他来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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