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不在乎那点所谓的规矩,也不因为是盛淮安下聘礼,损了什么男儿颜面,真正的颜面,还得自己去挣的。
思及此,他的眸色暗了暗,想起箫弦对他的嘱托:无论如何,以什么办法都可以,拿到盛淮安手里那支千人的羽衣军。
皇帝疑心重,上京皇城的禁军由皇帝亲自任命管辖,此外无论是亲王,还是重臣,都不可以豢养私兵——除了永宁公主手里那支。本来那是骠骑将军的一队精锐,后来经过永宁公主的不断填充,形成了千人的队伍,取名羽衣军。
也是皇帝因为永宁公主立下的功劳而特开的恩赐,这支军队没有被收回。
永宁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女子,一支军队在她手里好似没有什么威胁,但若到了有野心的人手里,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父亲,竟然要羽衣军。
箫弦到底在图谋什么,就连一丝一毫也不肯透漏给沈青。
思虑间,他握笔的手纵开一道长长的墨痕,一个“安”字生了条长尾巴。
能有什么方式让他毫发无伤地从盛淮安手里拿到这支军队的号令权?
……最简单的,□□吗?
周遭的同僚见沈青神思不属,漫游天外,又暗自议论:沈太常卿表面上看着古井无波,实际上在意极了永宁公主送来的“聘礼”。
…
盛淮安今日本打算带着盛容与去京郊的旧马场比划几下的,没想到盛淮景差人叫她入宫,她只好放了小少年的鸽子。
这次沈知念竟然也在一旁侍候,静静地磨着墨。
盛淮景开门见山:“箫蕙兰身孕已经三月有余。”
箫蕙兰,就是箫贵妃。盛淮安忆起见到她时,的确穿着宽松的襦裙,带着点丰腴。盛淮安问:“然后呢?认我做干娘吗?”
盛淮景道:“我要你杀了这个孩子。”
明明还是温言笑着的,但是吐出来的话却像渗着寒冰。
太子,自然一个就够了。
盛淮景还年轻,却已经对自己子嗣规划得清清楚楚。箫相本就已经势大,再加上一个皇子,难免会有新的想法产生,所以箫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生下来。
皇帝讲这句话的时候,半点犹豫也没有。
哪怕箫贵妃是他的宠妃,哪怕为她而建的楼台几十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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