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这七天里每天都有人偷偷来。
这群人里除了两位真拿着充足证据抓出两个前菜，不，繁星之眼信徒的女士，其余人都在匕首前抱着侥幸之心。
有人选择放弃再在物业喝杯茶，也有人选择下地狱。
“真是……”季年在名单上勾勾画画，感叹道：“明明是他们堪称执念的人，转眼又要……唉……”
“宁可进无限游戏也要找回来的人，应该很重要才是吧。”
【或许是吧。】
顾廷深没说话，k79反而回了他一句话。
【七九，你现在怎么样？】
【能量充足，生存至上，请注意安全。】
【那就好。】
“让他们自相残杀的不是你么？”顾廷深问。
季年却摇了摇手指：“他们可以收集证据，或者在我提问时犹豫，哪怕下刀的前一秒后悔都行，可如您所见，他们十分果断。”
果断到没怎么见过血的顾廷深感到恐惧。
在他面前的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自相残杀？我们这种怪物只负责让该见玛利亚的人去见玛利亚。”
季年嘻嘻笑着，顾廷深说不过他。
“有人来了。”顾廷深说道。
来者是季年意想不到的邻居。
“我要举报。”方兴说道。
“时间、地点、人物、理由。”季年在纸张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地问道。
方兴被噎了一下，拉开几分与季年的距离：“我要举报，您不是人！”
“哦？”季年挑挑眉：“你的理由呢，小朋友，要论证我不是人，至少也得三条理由。”
“您眼下生蛇鳞，这不符合常人生理，这是其一；您能御使那些污浊诡异之物，这是其二……”说完第二点，方兴卡壳，他四处打量着，直到目光瞥见季年到处晃动的影子，才颤抖道：“……其三……其三……您……没有影子！”
生怕自己的话语惹怒这位古怪邻居，在第三条理由说出口时，方兴手里已经仅仅握着张归给他的道具，只要季年一有攻击倾向，他们就立马离开。
“啪啪啪！”
出人意料地，季年为他们鼓起掌来：“勇气可嘉，分析能力不错，小朋友，你说对了。”
他笑着，章鱼面具覆盖住整张脸，原先嘴巴的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鲨鱼般的牙齿：“作为鼓励，猜猜我要奖励你们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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