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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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苍长老选拔比武定在执衡长老的授课的练武台，弟子们站在台下观看长老的选拔比试。

关门弟子中，只有龙长风、陆金鳞、姜湛和许琇莹在场，只要苍明今日能胜过其中两位即可。至于长风，只需要打败苍明即可，哪怕无法击败，掌门和长老们私下都有打算将“渊苍长老”之位交给长风。

苍明倒是不甚在意这些规则，倒是大方表示，所有关门弟子都可以与他论战。他站在台上，稳如泰山，连宣战的语气都是平和的，几乎不带任何情绪。

见状，金鳞第一个冲上台与苍明比试，两人差距悬殊，几乎可以不表。外门弟子们几乎是一片哗然，对这名鲜少关心的新人投去崇拜的眼神。

对于金鳞的失利，琇莹是完全可以预见的。金鳞性子过于急躁，完全被苍明牵着鼻子走，最后苍明甚至没有出手打他，是他自己求胜心切，进攻失误，自己跑出比武划定的结界范围。

“金鳞，金鳞？”琇莹察觉出师弟的异样，走过去拍他手臂，想要唤回他的理智。

金鳞想不到自己会如此耻辱地失败，回身想要再进入结界，却被渊泉长老喝退，脸上满是对结果的不服气。

伴随着渊纪长老的声音，金鳞败局已定。琇莹正站在金鳞旁边，被他突然的甩臂吓到，没想到金鳞会生如此大的火气。

接下来姜湛空手上场，与苍明对立。苍明将自己的剑背至身后，拉开架势，以为姜湛要与他比试拳脚功夫。

姜湛摆手拒绝道：“我对与你比试没有兴趣，但是我也不能丢师门的脸。我与长风师弟相比，剑术并不擅长，不如这样——”

姜湛往后退三步，继续道：“你出手，我来躲。如果你击中我的玉堂穴，我便认输。”

听到姜湛所说，不少人发出惊奇的声音。反倒是惑光长老听后不妥，走上前问道：“姜湛，你可想好？玉堂穴为心主之居处，此处被击中，轻则胸中气闷，重则呼吸难续。”

姜湛并不在意，转头向掌门道：“弟子愿意一试。”

顿时四下鸦雀无声，皆是看向，掌门点头答允。香炉点起线香，比试就这么开始。

琇莹站在台下，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局势的变化。苍明的速度琇莹曾亲眼见过，所以疑惑姜湛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比试方式。

倒是一旁长风仔细地着盯着台上苍明的一举一动。

姜湛完全只守不攻，将主动权完全交给苍明。苍明速度虽快，但是并不主动攻击姜湛的玉堂穴。防备苍明的进攻并没有消耗姜湛太多精力，反而是越发放慢自己的动作速度，故意给苍明露出破绽。

发现破绽的苍明开始转变攻击方式，但都被姜湛及时化解，场上一时气氛焦灼，不分伯仲。

琇莹观苍明的进攻方式，越发觉得苍明不擅长主动出击。哪怕是机会摆在他面前，哪怕是他反应再快，但都在姜湛的算计之内，好几次还差点失手，跌出结界。

难道……

琇莹记得将姜湛并没有完整见过苍明的比武，但是他应该是听到过苍明的比武风格，便逼着苍明主动出击，露出自己的短处。

台上，姜湛闪身躲过苍明的一指，轻松地落在一旁。线香已近燃尽，苍明站直身体，依旧是不疾不徐的样子，似乎对这场比赛结果胸有成竹。

姜湛微微抬头，眼神瞟向即将熄灭的线香。香灰落下，最后一点火红即将熄灭，姜湛突然从台上被击退，整个人猛得后仰，退出结界，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

香熄灭，姜湛输，但苍明怎么赢的，所有弟子都没有看清。

姜湛吐出一口淤血，被人扶起，眼神里全是对苍明能力的畏惧。

琇莹赶过去询问姜湛的情况。姜湛摇着头没有说话，嘴角的血被他舔去，又添新痕。

苍明向姜湛行礼致歉，无言地与他们对视。

丝毫没有停顿，长风提剑拦住苍明的视线，行礼道：“请指教。”

苍明握紧手中没有出鞘的剑，与长风回礼。两人眼神交错，剑锋相接，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了前两人的铺垫，长风的风格已经与之前切磋交手时大变，攻势凌厉，却又会及时收势，退回至安全处。

苍明平静的神色破裂，原本含笑的嘴角渐渐收紧。这场比武，胜负还未可知。长风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对手的一丝一毫地变化，再根据这点变化见招拆招。

一场场比试看下来，琇莹不得不佩服苍明内心的强大，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她从未在同龄人身上见过。

苍明哪怕被打得节节败退，也会通过小小的变招给找到出路。

打斗时间愈长，人的专注力就会越下降。已经有不少弟子开始犯困，在下面偷偷打着哈欠。哪怕是琇莹一刻不曾停歇地追逐着他们的身影，也发觉眼前逐渐出现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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