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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公子被冯映灯一语说得哑口无言,浅麦色的俊脸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绯红、妖冶。
冯映灯理直气壮,坐在堂上的冯腾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不等冯腾开口,看上去已经年纪不小的安国公郑霖,颤着半黑半白的胡须,斥责道:“好个恶人先告状的无理女娃。”
“你们冯氏的家教便是如此吗?”郑霖这一句是回首望堂上的冯腾说的。
冯腾会意到安国公的怒气,赶忙好言好语地赔礼:“国公勿恼,我家这丫头野蛮惯了,还望国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此事既然确实是此女所为,我们一定严加管教,给国公和公子一个交代。”
“来人——”冯腾郑声。
郑国公的面色这才稍好看一些。
待两个壮硕的仆役奉命走进前堂,冯腾更扯着嗓子吩咐:“去取板子来,将二姑娘按在地上,狠狠地打!”
冯腾话音刚落,两个仆役就亦步亦趋地走到冯映灯身后,欲伸手将冯映灯控制住。
然而,不等他们触碰到冯映灯,冯映灯便挥手躲过,往前站了一步,更振振有词,“我不服。凭什么只听他们郑国公府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的罪过?难道就因为那个弱鸡一样的国公公子受了伤,我就要为他犯下的过错负责吗?”
冯映灯怒瞋那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身后的青蓝衣仆役方青,当即不满地反驳:“冯姑娘还想要颠倒黑白不成?”
国公一家,连带着下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
冯腾旁边的谢萱见状,赶忙小声地唤:“灯儿……”她对冯映灯使眼色,状若在说,冯映灯只要乖乖地承认错误,最多挨两个板子,事情也就过去了。可若是冯映灯仍旧强词夺理,这事情只怕会越闹越大。
冯映灯才不在乎。她漠然地回望谢萱一眼,又瞥过谢萱身旁沉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见身形窈窕的冯映烛,一字一顿地继续说:“今日之事,本就不是我的错,既不是我的错,我绝不会承认。”
“敢问国公公子,难道不是你抢我的酒在先吗?”冯映灯转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坐在下位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刚要张口,还来不及出声,他身后的方青又在抢先道:“什么我家公子抢了姑娘的酒?明明就是姑娘抢了我家公子的酒。是我家公子先与那酒肆掌柜说要最后一坛碧叶青的。”
“可是是我先踏入深巷酒肆的。我也在国公公子之前与店小二说了我要来买碧叶青。难道就因为国公公子声音大,挤得快,就能抢我的酒吗?还有……”
冯映灯顿了顿,目光森冷的地看向方青,接着道:“我与你家公子说话,你还是莫要随意插嘴的好。难道尊卑不分,就是你们安国公府的家教吗?”
冯映灯有意把安国公郑霖方才质问的那一句骂还回去。
不仅如此,她还指着年轻公子道:“你白日里不是很能说吗,怎么此时此刻反要你的老父和一个下人替你张口?就这么没用吗,难怪被推一下就头破血流!”
那男子的面色更是羞红。
安国公郑霖与仆役方青气得不行,指着冯映灯异口同声:“你、你、你……”
冯映灯表情骄傲,更得意洋洋地稍稍昂头,向安国公与仆役挑衅。此时,安国公夫人也坐不住了。那是位看上去十分雍容的中年妇人,比谢萱要年长些,亦有些许华发。
但远山眉和明亮的杏眸十分沉静,淡淡地望着冯映灯,似是积蓄着惊涛骇浪。
那妇人缓缓起身,轻轻开口:“若是冯姑娘一定要咬死这件事是自己在理,且冯御史与夫人也不愿意多管教的话,我们只能状告京兆尹府了。这伤人的罪过,总有国法律令,断不能让伤人者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
国公夫人话罢,年轻公子也努力地要站起来,但他实在头晕,隔了好半晌,只能放弃,遂坐得更端正些,回答冯映灯,“冯姑娘错了,我不说话着实是因为脑袋沉痛得厉害,这才没来得及开口。但姑娘一定要强词夺理,正如我母亲所说,我们大可去京兆尹府争辩。到时传召掌柜的和伙计一干人等,人证物证俱在,念你有百口也再难狡辩。”
年轻男子的目光亦是不躲不闪地直视冯映灯。
冯映灯尚未害怕,谢萱担心地唤冯腾,“夫君,这事万不能让他们闹到公堂上,否则灯儿的名声受损外也免不了一顿刑罚。她是个姑娘家……”
冯腾也深感认同地对谢萱颔首。他迟疑地张口,又想劝郑霖道:“国公、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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