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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耳房里传来一阵叫喊的动静。
青禾一直抱着剑,靠在房柱上,合眼守在外头假寐。真是要紧的事儿,他素来不放心转交给旁人去盯着,即便自己再累,也得亲自上阵。
跟着荀谢久了,行事作风也就像他,万事都格外谨慎细微。
他一直合眼补补力气,可精神一刻也没松下来过,一直紧绷在弦上。一听见耳房里有跌撞的响动,就赶忙往里去了。
提审刘全,搜集口供和罪证要快马加鞭。倘若太子找不见刘全,猜测到或许是被别人带走了他,事先做出些防备,他们便错过了检举太子的最好时机。
太子此人狡猾,又诡计多端,再有国君昭然的偏护,如果这次不能在明面上狠狠地给他一击,再想找到其他机会,怕是又要好一番时日了。
刘全是被渴醒的。
喝了太多的酒,腹中灼痛难忍,他说了好会子的梦话,因着窗户没有关牢,一阵冷风直扑进来,把他从梦里吹了出来。
他努力睁开黏在一块的眼,咂巴咂巴嘴,才发觉唇瓣已经干得动不开了。他想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水、水的字音,可喉咙也是干涩无比。
等意识稍稍清醒一些,他想用手去揉揉发痒的眼,才觉察到手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于是赶忙回头看,竟是一条粗壮的大绳!
他环视四周,当即被吓得半死,这里头幽暗无比,也无甚家具,根本不是他的家。
他开始乱踹乱动,身子扭得像蛇一样,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椅子。
“乱动什么?”
夜里不掌灯,刘全费了好大劲儿,才看见原来门口有个黑漆漆的人影儿。
他立马哭爹喊娘:“您是谁呀,为什么要绑了我来?”
青禾站定不动,看着他好笑又滑稽无比的行径:“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绑了你来么?”
刘全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委屈得很,下一秒就有串珠一般的眼泪滚落一样:“小的当真不知,还请您明示啊!”
“你是替太子经营着一处专门训教女子的私坊,是么?”
刘全没什么耐力,又胆小如鼠,对这番阵仗怕得很,当下就脱口而出了:“是!是!是!小的是在为太子办事,可这碍着您什么事儿了吗?小的马上也就从那卷铺盖滚蛋了,您有什么恩怨找太子,别找我呀,我只是个替人办事的,还想多活儿会呢!”
“你还想多活一会儿?”青禾掌不住冷冷一笑,“你想活着,又想大富大贵,还置那些女子的命于不顾,替太子做这些龌龊肮脏的事,你还有脸说自己配活?”
“你是还活着,可你的妻儿已经活不成了。”
刘全大惊:“您对他们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青禾从黑暗里朝他走近一步,整个身影像是巨大的乌云朝刘全倾覆过来,压得他心惊肉跳,“我要是没绑你,你此刻也命丧黄泉了。”
刘全整个人教绳子绑着,活脱脱地像一只球,向青禾滚了过去:“大人,求您告诉我,他们究竟怎么了?”
原来那日青禾还暗中窥伺过他屋院里的动静,见到了一干人等拖着三个人出来,当时便知道,他的妻儿已经没了。
“他们没了。”青禾直言不讳,“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你,任你远走高飞么?在你决心要做这件事前,面对滔天的富贵前,有没有想过,为何这样的好事偏偏落在你头上?为何你身无所长,却能领到这样一件风光的差事?所有的天降恩赐,事后都必有报偿!”
刘全的脑子顿时如被注水一般,运转不过来。他艰难地把几个词拼凑在一起:没了、报偿、太子,词句慢慢连缀成意义,他当下的反应是拒绝相信。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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