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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一嘴柿子甜香,一时间嘴里也倒不出位置来回话,只能呜呜两声后由着叶十方将自己推出去。
临关门前他转头望向内屋,看见叶十方笑意明亮的对他说“明日见”,那笑容实在惹人,谢珩也露出个笑来。
房门关严那刻,丁嬷嬷恰来给叶十方房里放防干的水盆,见谢珩站在门口满嘴柿饼,问他:“殿下不是喊你进去伺候,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陈临没告诉丁嬷嬷,他是被喊来问话的。
谢珩回道:“殿下只喊我过来问话,并没什么别的安排。”
丁嬷嬷狐疑道:“当真的?”
谢珩应道:“真的。”
丁嬷嬷怔愣片刻察出自己误了叶十方的意思,一时半刻倒也说不出话了,只扬手放了谢珩走。
谢珩没走出几步,她又转而问道:“你那柿饼是殿下给的?”
“自然。”谢珩回话。
惯常玄吉没有与人吃食的习惯,这几日陈临、谢珩便都是与她吃过饭的人了。丁嬷嬷倒不是怀疑眼前人不是她的公主,只是难免有些嫉性,那陈临也好,谢珩也罢,哪个有她陪殿下的日子久长?如今他俩都得了,唯独留她一个没有的,倒是教人心里闷得紧。
她推开门时叶十方正挨个儿尝新送的蜜饯,柿饼吃完了,只剩下这些东西,多数都是不对她的胃口的,好吃些的都被她捡出来放在手边了。眼见丁嬷嬷来叶十方将手边捡出来的蜜饯前推了推,对她笑道:“嬷嬷来啦?尝尝这些,我觉着这些都是好吃的。”
丁嬷嬷看她如此,也不管什么殿下喊她吃东西,匆匆走去与叶十方道:“殿下盥漱过了,怎么又吃这些甜的?这些小的当真也是不会做事,知道殿下近日贪甜,偏将这些放在屋里,这不是等着殿下找来吃了?做事不力,是要重罚。”
叶十方一口梅子噙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这古代人说话各个精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这明着听是骂家生子不懂事,暗里听便是说她不听话,但她说的真切,是真的不觉得是她的错,这种情形叶十方哪还能说些什么。
她只能安抚道:“我的错哪用得着罚她们,这些本就是放在我屋里的,是我忍不住吃了。我过会儿再去盥漱一回就好。”
丁嬷嬷叹息道:“殿下这么想,那就是好的。”
说是好的,听不出半分好的意思。
叶十方还想替自己辩上几句,门外突传械斗声,她迅而推门出去,北墙处日日窜着的人竟是被谢珩给拿住了。她看着情形脑子却在天外,陈临没做好的事被他做了,那他许是比陈临功夫更高。
不过方才她与谢珩说的“明日见”好像是个屁话,不过半刻就又见了。
谢珩身上有伤,制住贼后便扯开了刚结上的痂,他本换了一身粗白布衣,血轻易洇透。叶十方见了,急遽往外跑去,期间喊着陈临:“陈临,你帮把手!”
到了跟前她没问贼人,先问了谢珩:“伤疼吗?”
没说出口的是:可万万不要耽误我过几日去见韩镜严。
但很多话只问一半便会被人延出其他隐晦真意。
伤势关心太过直白,倒教一群人不知这话当听不当听,谢珩更是稍顿后不可遏制地烧了起来。
他回话道:“奴才没事,不过小伤。”
陈临在斜后处,恰看见他的脊背。哪像是没事的样子,冬日厚衣都被洇出痕迹。她冷笑一声,当真是个好东西,张嘴便是讨情的苦肉计。
可惜俏眼做给瞎子看,叶十方对这些暗流一概不管,喊了谢珩回去重新上药,再换身衣服来寻她。
她穿着一身短打出来,这会儿已经被朔风吹透了,牙间战战。她转头嘱咐陈临将贼人绑去锁在柴房,等她穿了衣服便来。
今日杂事太多,心里只有脏话想说。叶十方醒的太早,眼下人定了,她却连眼都没合上。人睡不够心情就差,她心情写在脸上,此刻脸色也差到了丁嬷嬷不敢说话的地步。
时间不好耽误,衣服仓促套好,丁嬷嬷适时将汤婆子递到她的手里。手里有些暖意,叶十方也稍稍松下了心神。
柴房旁日也没人住,修葺也少,时间久了便是四面漏风。灯火本就昏昏,被风一吹平添一股鬼气。
叶十方坐在当间,低头看那贼一身皂色,复而抬眼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这算不算夜行衣?”
陈临被她一个问题打个措手不及,哪有此时问这话的。
她应道:“算吧,但这衣服比平日我们穿的好。”
叶十方“啊”了一声,便又问道:“你喜欢?”
“这衣服料子好,不磨扎,除非是贵些。”
话到这里叶十方才慢慢回过味来,陈临已不再她面前称“臣”了。
她笑着和陈临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而后看向贼人:“喜欢便把他这脏皮给扒了,就是辛苦你洗洗。”
随叶十方来的家生子阿仁看不懂局势,但说的话叶十方很喜欢。
她从那烂窗边探进半个脑袋来,喜气洋洋道:“用不着陈小将军洗!我来!咱们院里我洗东西最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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