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温序回忆了片刻，发现只能想起来一个半月前的那次见面，但很显然牧凌尘并不是在说那个时候。
于是她老实回答：“忘了。”
“我们初见时，你便在山洞内睡觉，我帮你守夜。”
温序检索脑中的全部记忆，发现根本没这个片段，不禁疑惑道：“啊？什么时候？”
“……许多年前。”
温序内心五味杂陈，竟没反应过来牧凌尘话语间的避重就轻，她犹豫道：“你真的认错人了。”
“没有。”牧凌尘的语气一如以往坚定。
“你怎么这么认死理呢？我来给你捋一捋。”
“我五岁前都在十五重天，后来在长乘楼小世界内生活了二十多年，清风宗那次是我第一次送快递，也是第一次见你，后面明明直接回长乘楼了，哪经历过什么山洞守夜之类的呀？”
牧凌尘没有回答。
温序轻叹口气，只当牧凌尘是想心上人想到魔怔，把她当成心灵寄托了。
于是她缓和了语气：“说说你的心上人吧。”
与其她不停否认，还不如让牧凌尘自己回忆，主动发现她与他心上人的不同之处。
而且，她也想知道这位让牧凌尘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为何，牧凌尘沉默了许久，一直没出声。
时间过去许久，没等来牧凌尘的解答，温序只觉得脑袋逐渐变成了一团浆糊，睡意缓缓侵蚀她残留的意识。
“第一次见面时，我还只是个低贱的奴隶，而她是身份尊贵……”
耳边突然传来了模糊的声音，温序分不出精力细听，很快就眩晕着进了梦境。
牧凌尘刚准备继续开口，就敏锐地听到山洞深处传来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她把我忘了。”
“不止一次。”
或许是怜悯她在这修仙界过得太过痛苦，温序久违地梦到了穿越前的世界。
室友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拉着她要去食堂吃饭。
午饭竟然是一个许久未见的大鸡腿，温序泪流满面，张开嘴正要狂炫鸡腿。
室友突然摇了摇她的手臂，兴奋尖叫：“快看，有帅哥！！”
鸡腿瞬间掉在了地上，温序怒而抬头，想要看看哪路帅哥竟然能比得过一个大鸡腿，
牧凌尘正坐在啸尸身上朝她比心。
太惊悚了，温序怒火中——中止。
她几乎是瞬间便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牧凌尘收回摇醒她的手，在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耳朵。
将那个恐怖的画面摒弃出脑海，她屏气凝神，静静聆听四周的声音。
这个山洞的洞壁并不厚实，在蚀雨打在石壁的噼里啪啦声里，她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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