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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那卡索斯之死》说:“只闻雷鸣,不见雨落。世界本只是一片荒原。”
果真如此吗?琼斯合上书,抬眼望向无边的天。血蝶纷飞,落在地上,纸上,树上,最后回归天空。
若这便是神明赐予的力量,那未免太过残忍。他回头看向在沙发上软成烂泥的塔尔塔,心里不免疼痛。走上前将他轻轻抱起,送回宿舍。卡埃勒和卡米亚早早睡下,对来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心。
也许他们也不想再如此斗争下去了。悲哀的想法油然而生,把老大放下后掖好了被角。他睡不着,无时无刻出现在眼前的死亡即视感让他坐立难安,距上次开门已经过了三个月之久,平平无奇的生活让人感到枯燥乏味,但参赛者的不断减少在提醒着他们——大赛仍在继续。
十二岛在海面上起起伏伏,随水流飘荡着,恍若捉摸不定的流浪者,在陌生的地方漂泊。世界一开始是什么样,大阿卡那族的书里记载得清清楚楚,最残忍液最现实的,就是每一届优秀的族人最终都会死在引以为傲的预言中。
这就是知道太多的后果吗?就像是奇迹,总归要付出数以百计的代价来夺取。而他们一族对这样的命运与循环不做反抗,就像被驯服的羔羊一样,乖顺地服从如此不公。
但对神明来讲,这是腐烂蚌肉里的唯一珍珠。
与天地共鸣,与万物共生,是世世代代的骄傲。可大族赫利俄斯铤而走险,剑指神明咽喉,质问一切。
最后诞下塔尔塔,这个灾厄荒诞的孩子、挣扎至今。
没人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温柔,他们只知道儿时少年再一次从死亡里醒来,在小巷里睁眼时,教堂里吻过他的天使残像留下了泪水,在雨中滑过深色的痕迹。
瞧瞧,连神明都爱他。那另一个被抛弃到金属废墟里的孩子又算什么呢?愚笨,拙劣,只有多余纯粹还碍手碍脚的善意。
于荒原之上诞出的生命同样纯粹,只是害怕别人的靠近,才长出尖锐丑陋的刺。渐渐的,有如火烧野草一样,风起,所有人都长出了尖锐丑陋的刺,如同刺猬紧紧拥在一起一样,不得不靠近,不得不伤害别人,不得不伤害自己。
这种时候,大阿卡那却脱颖而出,无条件地信奉无理的神明。
这算什么?第一次,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动摇,于荆棘交错的原野之上,正有何物破土而出,被坚硬的岩石死死堵住。
他转眼去看浑浊不堪的天,幕布一层接一层铺在空中,颜色杂乱、纷繁,诡谲张扬。在天上生长的美丽怪物正生长着,以云彩作它的影子,肆意飘摇着。
未来的既视感里从未出现过折断,眼前的时间与世界被拨成一条一条,供他细细筛选。空洞的眼眸打量着一条条无望的未来,毫无疑问,他们在此逗留皆是与神母有关,那神明呢?神明又去哪儿了?直至天明,琼斯未能得出答案,只有时间在身边慢慢逝去。
我受够了。在接受庞大数量的信息后脑内充斥着混乱,头痛也随之袭来,这是大阿卡那族的通病,毕竟得到了如此开阔的视野,总归要失去点什么才能让天平平衡。否则若向一边倾倒,利益被抢夺,真正的赢家也只得一小点分成。
这样的结局对谁都不公平。
埃里克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喀俄涅和奥斯卡正站在窗边,低声交谈着什么。于是走上前向他们询问,两人也毫不隐瞒,痞子抢着说:“今天的风和前几周的都不一样。”
“哈?”没头没尾的回答让人一时愣神,“哑巴”淡淡地为他解释:“有很小很小的声音,就在风里。”
与说悄悄话的人如出一辙。
“是谁动技能改变气流了?”奥斯卡闻言,摇摇头,有关风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忽然冒出另一个操控气流的参赛者他不可能不知道。埃里克也很快推翻了喀俄涅的想法,在前九十排行基本确定下来后再加入大赛无异于千里送死,没人会不要命到这种程度。
“也许是被‘暴风雨’卷进来的人。”“不对,每次‘暴风雨’都是带来一批,只带一个不太现实。”“可能好几个都在末尾我们看不到。”说着,喀俄涅调出了大赛的排行榜数据面板——除了末尾在使劲往上爬,前二十纹丝不动,亦步亦趋好像整齐的大部队。一张张调出参赛者的资料,细细地浏览过,什么千奇百怪的技能都有,独独没有与气流相关的能力。让人起疑心的,有一红发少女,信息栏皆是跳跃的乱码,连双眼也是胡乱的线条。在武器一栏却明明白白写着四个“敷衍至极”的四个字——绷带手枪。
“她实力肯定远不止于此。”喀俄涅皱着眉头,想起了自己残废到报修的机械翅膀。能够把人造天使的飞行平衡装置折磨到过载崩溃,实力定在米凯尔族的顶尖科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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