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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色的池水翻涌出巨大的泡沫,水花纷飞,刘韫从水底钻了出来。她原本轻薄的月白色中衣也被染成淡粉,额上还有未化开的血痕。那刺客的尸身缓缓浮了上来,向岸边飘去。
刘韫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水声哗啦,卫言三步并作两步,似是要将她揉进周身骨髓之中。他宽大的掌心扣住刘韫的脊背,袖袍落入池中,湿意满满攀爬向上。
在方才的打斗中,刘韫的发髻零散,发丝像蛛网,黏在面庞,脖颈之上。
可是被箍进卫言温暖的怀抱之中后,鼻翼间的血腥味儿被淡淡的梅香冲散,她狂跳不止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双手也揪住了他衣袍上的细带,声音放的很轻,“我没事儿,别怕了。”
这时,秋桑和夏棉手中各执兵器冲入蒹葭汀,她们被贼人刺客拖累,缠斗许久才一路杀了过来。刚入内,便看见先前洁净的长廊里满是屏风碎屑,竹树花草被砍落践踏了满地,只余下些许残叶。
汤泉池上还蒸腾着白气,与较冷的春夜的风纠缠在一处,池水中央的两人正紧紧相拥。夏棉刚想过去查看刘韫的安危,却被秋桑一把扯住,她拿袖口擦拭剑上的血迹,拉着她退出了暖阁。
二人并未发现秋桑和夏棉来过,卫言此时大脑空白,明台混乱,所思所想全然没了章法,昔日为自己设下的重重枷锁均被这一击而敲碎,如同万丈冰川顷刻之间崩塌消融。
他打横起刘韫,手掌结实的撑在她的大腿处,一步一步走出温泉池。将她放在暖阁的榻上,把炉子烧的热热的,又给她围上干燥的锦袍。
刘韫的发丝还滴着水,水珠落在地毯之上,无声的融了进去,留下一圈水痕。卫言半跪在地上,仰视着她,“殿下,奴唤秋桑来替你更衣梳洗。”
“先别走,陪我坐一会儿。”刘韫的视线投了下来,一双明眸水润润的,“就一会儿。”
他只当她是害怕,便应了下来,“好,奴便陪殿下解闷逗乐。”
回廊的风没了屏风竹帘的阻隔,回旋着吹进暖阁之中,驱散了些许暧昧的情潮,可又被热气填满空缺。
“秋桑!你没看见殿下浑身是血吗?”夏棉隐隐发怒,还要再冲入暖阁,却被秋桑绊了一脚,吃痛摔在地上。
秋桑连忙将她扶起来,耐心解释道,“你没看卫言已经在里面了吗?而且殿下的身手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一会子再进去也不迟。”
她喊来陈侍官,眉头紧皱,面如寒冰,“你这颗脑袋怕是想换个脖颈顶着了罢?”这话一出,陈侍官本就因逃窜和搏斗而歪扭的长顶官帽吓的直接掉在地上。
他连连喊着自己有罪,却不忘为自己辩白,“秋桑姑娘,甘露苑的布防你自是知道的,都是卫郎和殿下一起敲定的。”
只见寒光一闪,先前被擦拭的长剑抵在陈侍官的咽喉,剑锋刺穿了层层包裹的衣料,露出一道红痕,“那你的意思是,这是殿下的过错喽?”
陈侍官垂目盯着那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急切道,“小人怎敢,一时惊惧口不择言罢了。”他顿了顿,忽然一颤,身下晕开一滩水迹,秋桑愣了片刻,连他自己都呆如木鸡。
夏棉从他身边跳开,高喊道,“陈侍官,你怎么尿了!!!”
下一瞬,秋桑也连忙弹开,陈侍官颇为窘迫的想用手捂住,可却又顿觉不雅,面色涨红的像是秋日枫叶。末了,他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秋桑扶额叹息,支使小厮把他抬去清理,然后看管住等待刘韫发落。这边来了几个身着玄色长衫的人,他们装束一致,衣襟处均用金丝绣着栩栩如生的兰花,乍一看去和刘韫接到的短箭上刻画的兰草纹样一模一样。
那几人同秋桑对视一眼,便齐刷刷的进了不远处的院落中。夏棉抱着脏兮兮的长剑,冷哼道,“金兰苑的这帮人,果然到哪儿哪儿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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