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被这场暴雨搅乱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街道成为一片黑暗的水泽,偶有几个咕嘟咕嘟的水泡冒起,不知道那其中蛰伏着什么东西。
所有建筑物都关门了,依稀可从一些破败的宿屋中窥见用于堵水的沙袋。
没有连绵聚起的灯火,或许百姓连电都用不起,零星烛光像幽灵一般晃荡在万千个模糊的窗户后。
只有“中央胜利”还明亮璀璨。
蚌摊门口的风铃和装饰物早被雨水灌满浸湿,淅淅沥沥地淋下水来。里面的声音呈不规则状分布,有处地方激烈响动,而有些房间和外边一样陷入长久的死寂。
更多的声音是令人不愉快的啃食声,噪噪切切像指甲刮过黑板,是蚌怪和人骨发生的反应:它们把他们吃了。
伴着那些令人牙酸头疼的节奏,一个男人还在上下起伏动作着。
他是一个小有权势的侍者,在空闲时刻来这找乐子,疏通打点关系,找到了真正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舌头的女人。
为此,他花了不少价钱。不过修筑基地和天穹是个大工程,他可以捞不少油水,思及此,为花出去钱肉疼的心脏稍稍安慰。
不过,他在进来之前就看见了一些上级和同事,此处是他们秘而不宣的团建地点。他眼睁睁看着一连串的女人们跟着他们进了另一个房间,全是仍含有舌头的修女!
真是令人羡慕,如果他也能混到他们那样的级别,手攥更多的权力……可惜他只不过是一个还要养家糊口的可怜男人,晋升速度像蜗牛一样。
冰冷和令人感到刺痛的现实像天宫核心版块的高楼大厦。他以蛞蝓的软态在这冰冷楼锋上攀爬,抬头看,层见叠出的楼层是蛇身环住的花纹,叫人头晕目眩。
他的幻想时刻结束了,只觉得自己真成了蛞蝓,软塌塌地匍匐在有舌女人身上。
刺骨的冰凉从后肩胛开始,渗透进心脏,又极其精妙地在胸口停顿,没有碰到眼前女人一根汗毛。
但他的鲜血终究是污秽了她的半边脖子和脸颊。女人早已麻木,躲都没有躲。
男人的脸歪斜下去,口中还含着不断汩汩流出的殷红。
“能听见吗?会不会起来?”孙云起抽刀回手,一路走过来,她已经这样解决了无数个眼前这般的男人。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天赋?她像一名刚得到礼物的小孩珍爱地把玩着、试验着。
已经选择了和父本截然不同的道路,她下手毫无负担。父本一直将她玩弄股掌之间,她也迅速在此时学会了将这个世界当作游戏——就当这些人是萝卜白菜,或者代码数据,这里法律也不完善,没人会对她追责,更何况她在惩恶扬善。
当看清那男人的脸,孙云起更觉痛快。
那正是第一天夜里负责运送琥珀的侍者,他讥讽她们“伶牙俐齿”,高高在上的姿态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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