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姚琮和念罗蝶提前预判,左右夹击分别按住毕斯特的手,否则她那一熊掌拧一个人头的力气能把议事厅的议桌劈得粉碎。
“他奶奶的,又是什么情况!”毕斯特发出熊一般的怒吼。
她要跟一个罪犯共事?天大的笑话!
其他流派管理人虽没有毕斯特那么大的脾气,但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不适应,对这凭空飞来的判决表示疑惑。
“刑罚无法更改,任何意见都不予采纳。”余流风冷静地从桌上抽出一沓特殊材料构制的文件,那是其余流派代表人手中都没有的信息文件。
他将文件正立朝外,向其他人展示这个“横插一脚”的刑罚裁决依据:“此份材料由朝女士递交,是最初的画廊组织批准下来的。文件显示夕琉璃在以前的时间线中就已罪行累累,受到过画廊审判,而具体刑罚内容如上述一致。”
“值得注意的是,最初的画廊组织剥夺了夕琉璃的‘重生’权利,无法‘重生’即无法洗去罪孽,也就是说现在的夕琉璃是需要偿还过去所有时间线的所曾犯下的罪责。
但相应的,最初的画廊固定了她的受刑方式,往后她的任何罪行都只能延长她的受刑时间,直至夕琉璃刑满释放才能更改该条例。”
这样看来,39,180,750年这么庞大的数字是夕琉璃所有时间线的刑罚年限的叠加。
即使如此,夕琉璃也觉得憋屈,这是什么新时代卖身契?
最初的画廊指令谁也不能撼动,毕斯特只能接受,她骂骂咧咧看向罪魁祸首——朝玲珑。
朝玲珑进议事厅以来就一直是泰然处之的样子,想必对这场审判的结果早已知晓。无论夕琉璃罪行有多大,都不过是给受刑年限的末尾添几个零罢了,夕琉璃压根不会被处死。
最初的画廊判决书在这一刻充当了一个“保护者”的位置。
“呵,荒唐无稽!”毕斯特的椅子在地板上划出难听的摩擦声,她愤愤起身,率先离开了议事厅,她感觉自己再多待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
已经被决定好的刑罚,又有什么意思?
念罗蝶是第二个离开议事厅的,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见余流风没有其他要补充的,便匆匆告辞抱着一堆文件赶往实验室。
夕琉璃以为朝玲珑会留下来,结果发现她走得可不比其他人慢,还带着一种“我下班了”的解脱之感。
会议结束后,余流风去梳理、递交会议资料,他让姚琮和阿比切尔利来处理夕琉璃的后事。
然而阿比切尔利是什么人?
显然不会留活给自己干的,他拍拍姚琮的肩,给夕琉璃竖了个不明意义的大拇指,话不说两句就跑没影了。真是个说话古怪又捉摸不透的男人。
没过几分钟,议事厅内就只剩下夕琉璃和姚琮两人。
“看来你又得和我独处一会了,老师。”姚琮解开扣在夕琉璃手上的枷锁,露出少年人特有的阳光笑容,“祝贺你加入画廊。”
听见恭喜,夕琉璃没有一点死里逃生的喜悦:“我这辈子跟画廊过不去了,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
短短两三天,她遇见的人不是画廊的,就是与画廊有关的。朝玲珑是,余流风是,姚琮也是,她就像是掉进一个爬不出去的洞,四面八方都是画廊的壁。
夕琉璃揉了揉被手铐栓疼的手腕,带点置气的意味:“现在跟我提‘老师’两个字,不嫌手疼吗?”
在辽音塔的一程中,夕琉璃对姚琮的态度算得上友好了。可能是“粉丝身份”和“未成年人”的标签加持,夕琉璃从来没有怀疑过姚琮的身份,也就是这样让姚琮来了个真正的渔翁得利。
被自己岁数小的孩子骗,可称不上什么美好的经历。
姚琮的手到现在还缠着夕琉璃扎的绷带,他从外边回来后就一直处理事情,没来得及去医疗室更换。
他没有扮演时的那般怯懦担心,面对夕琉璃略带讽刺的话语仍能安然笑道:“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要是老师觉得不解气,我也可以把另一只手搭上。”
夕琉璃露出拒绝嫌弃的神态,她断然不会像没理智的僮心一样咬他,不过姚琮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说来——僮心也在画廊基地内吗?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姚琮摇摇头:“她在你清醒前就离开了,我们没有把她带回基地。”
夕琉璃不可思议:“我没听错吧,你们画廊居然肯放过灵异?这是改信佛祖了?”
姚琮真心觉得夕琉璃对画廊带有偏见,特地为她解释画廊的猎杀规矩。
原来画廊不会猎杀世间所有灵异,有灵异若满足一定条件,画廊就会酌情采取保留监查的措施,暂时不会伤其性命。
条件有三:一是该灵异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二是该灵异具有一定的社会名誉;三是该灵异未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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