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逝去的爱丽丝》转载请注明来源:笔迷阁bimige.org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要再问了……”齐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头发凌乱浑身发颤,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是——吗——”另一位女同学拉长自己的语调,她来到齐子身边,一把拽住对方齐腰的头发,“我怎么听说你和他在办公室内不清不楚的?”
看来当时真的有人和夕琉璃一样站在室外,知晓了那件事。
齐子呼吸骤停,绝望得没了任何动作,她被女同学扯住头发,没有防备地撞上附近的空白画板。
“你说话啊!怎么不狡辩了!”女同学语气满是愤怒与嫉妒,她似乎对那位施老师有种别样的情感。
她恨死齐子了,发狠地拎着齐子的头一次又一次撞上靠墙的白板。
明明是一段记忆,但白板上还是浮现出一张血红的脸——可见当时那位女同学是真的狠,把齐子的脸撞得血肉模糊。
旁观的学生起哄发笑,还随着女同学撞击的动作有节奏地鼓掌,仿佛是在看本世纪最好笑的喜剧表演。
女同学撞累了才堪堪停下手,但她没有解恨,劈手举起一块画板就往齐子头顶重重砸去:“为什么你的血是红的?恶心死我了!给我变黑!变黑!”
画板被砸得破碎,可想而知齐子头破血流的样子,她的身子一颤,重重摔在地面晕死过去。
画室内的掌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所有人欢呼雀跃,为这场“喜剧”的完美落幕喝彩。
同学们将包含喜悦的嘉奖送给女同学,女同学喘着气,笑着接受了同学们的表扬。
甚至有人开口提议:“把齐子的衣服扒下来,拿套黑雨衣披上去得了。她不配拥有其他颜色!”
“没错,不能让她坏了这里的规矩,她只能是黑色!”其余人附议。
学院阶级分明,以身上的颜色彰显地位。等级越高身上的颜色也就越丰富多彩,最底层的人就只能带着单调的黑。
几句话点燃了众人“维持秩序”的心,他们蜂拥而上,疯狂朝齐子靠拢。
呲啦——
呲啦——
一道道衣料破碎声,记忆在此中止。
所有的油墨变回原来的颜色,回到原本的画作中,油画室顷刻间安静下来,留下夕琉璃一人的呼吸声。
夕琉璃沉默一会儿,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恶痕爬满了她的手臂。痕迹颜色逐渐加深,有变成漆黑色的趋向。
黑色的……皮?
夕琉璃终于意识到什么,目光投向室外。无颜女果然站在画室窗外,一声不吭。
无颜女此刻只剩下一个头颅与双肩了,就像是画室摆放的石膏头像,头戴一顶滑稽可笑的黑檐帽。
可以发现夕琉璃身上的恶痕爬到哪里,无颜女的身体就消失到哪里。待无颜女彻底消失,也就是恶痕爬满夕琉璃全身之时,那一刻会发生什么?
她想到自己的模样会和无颜女一样,披着一层墨色的皮。
夕琉璃联系到学生证诡异的照片,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呼吁而出:她自己可能会变成下一个无颜女?!或者说代替了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子才会给夕琉璃看这么多有关她的记忆。
夕琉璃不寒而栗,搞清楚情况的她断不会接受这种结局:“齐子,我们得谈谈!”
夕琉璃想和无颜女单独谈一场。
但无颜女没理睬她的喊话,“嗖”地一下飘走了,夕琉璃无奈拔腿追了出去:“你等等!”
夕琉璃在长廊上奔跑,踏出重重的足音。
暴雨在夜空下呼啸而落,为这场追逐战吹响警哨。一些雨水借着疾风歪进了教学楼内,在走廊上积起一滩滩水洼。
夕琉璃跑得急,没心思躲避这些深深浅浅的积水,任由它们被自己的脚步溅起水花。她瞧见无颜女头也不回地飘上四楼,自己也跟着她莽了过去。
四楼是生物实验室,靠墙的走廊一端陈列着不少生物躯体标本。麋鹿的头颅、蝴蝶的翅膀、成年象的象牙……数量最多的是各式各样动物的头。
它们一排排放在透明玻璃柜里的红绸展台中,整齐划一地目视前方——也就是夕琉璃的方向。
夕琉璃追着无颜女来到某间生物实验室。
无颜女穿墙而过进入了生物实验室,好在门没有上锁,夕琉璃不费吹灰之力就开了门:“齐子!你给我出来!”
她的手电筒往里一照,内部的景象令夕琉璃傻了眼。那不是一间普通的生物实验室,更像是一间惨无人道的屠宰场。
实验室里的工作台是用来解剖人的,台面准备着用于捆绑固定的绳索和手术工具,一两个桌面还摆着死人的骨架。四面墙上都有凝固的血迹,角落的展示柜有一瓶瓶浸制样本的福尔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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