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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曾经的顾客，更没想到顾客一开口就说自己是小骗子。
她虽然在外游历，坑蒙拐骗学了不少，但也是有底线的。
始终奉行十句里七句假，三句真，从不把人往死里骗。
这般想着，她挺了挺胸，“你说谁是骗子呢？”
谢道一被迫往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拿出一个黑瓷瓶，钟灵儿认出这是那瓶回春丹，眼神闪烁了下。
“你卖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回春丹。”
“不可能！”钟灵儿一扫之前的心虚，语气斩钉截铁“这就是回春丹！”
谢道一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
钟灵儿瞬间捂住自己的双眼，耳尖有点发红，“你干嘛脱衣服？”
“若是回春丹，怎会连一道小小的伤口都恢复不了？”
钟灵儿听他这么一说，双手开了条缝，透过那条缝看向他的胸口。
入眼是一片细腻刺眼的白，往下一点还能看到淡粉的边缘……
糟糕，耳朵更热了。
“你在看哪里？”
钟灵儿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乱看。”
这话说得像是承认她在偷看了一样，她更紧张了，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摇了摇头，把内心的杂念甩出去，这才注意到他距离心口一寸的地方有一道刀伤，伤口不深，但因为离近心脏，此刻仍有血珠往外渗。
钟灵儿：“你已经吃了回春丹了？”
“我昨日买了便吃了，但伤口一直止不住，不仅如此，我还感觉自己的灵力受滞，法术施展不出来。”谢道一拧眉，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女鬼困住。
“灵力受滞？”钟灵儿也不解，“我敢保证，我卖的是货真价实的回春丹。”
说完生怕他不信，伸手三指朝天，“你不信的话，我发誓，如果我卖的是假的，那我就出门钱袋被偷，买吃的永远买不到。”
谢道一：“……”
钟灵儿顶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情，默认他不出声就是相信了，忙转移了话题。
“而且，我总觉得你的伤口有古怪。”
她上前一步，两人直接的距离拉近，她的鼻子刚好到他的胸口，眼睛往下，瞥见那抹粉，她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专心观察那道伤口。
凑近看，才发现这伤口虽浅，但有往外撕裂的迹象，伤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两边眼神。
而伤口里面，有一团极其稀薄的黑雾。
钟灵儿揉了下眼睛，再次确认。
这是一团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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