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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卫澧森点头。
他本就不是单纯的针对她。
如果她的能力大于风险，卫澧森也会点头。
可这话落在盛姜也得耳朵里，就变成了“他觉得她一定会演的很烂，所以再给她一次机会，结果也是一样的”的意思了。
盛姜也默默在心中竖起了中指。
她发誓，她要是不整死卫澧森，她不姓盛。
“这才对嘛？”付导这会儿终于出来了，他先是将卫澧森拉着坐下，在起身看着盛姜也：“小盛啊，你快调整一下状态，好好表现，放轻松。”
表演的还是刚才那段。
盛姜也走入黑暗中，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方才她表演的时候，因为猛然看了某人分了心，这会儿在重新演，她倒是有了一点儿不同的感悟。
这一段是姜黎在成为圣女后不久寻辜行了断。
她以天下人最唾弃，视之最无用的美貌入道，被中洲圣主选中成为圣女，她是高兴的，也是野心萌芽的开端，可是这个时候她也是害怕的，害怕前途未知，也害怕中州里的冷眼，所以她才会退婚。
她害怕别人知道她凡泥的过去，知道她有一位未婚夫，让她的“美”染上了丑态。
她的高傲，冷漠，所有伪装的背后都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错了错了，在辜行面前，姜黎是高傲不起来的。
他是第一个知道她洁白的仙履之下沾染泥土之人，也是姜黎要杀的爱人。
“ok，盛老师可以就走出来吧。”
盛姜也睁眼，抬脚。
这一次她的演法有了变化，入光时间上毫无表情。
“你当真要同我退婚？”卫澧森的声音从黑暗中爬出。
他这次只搭腔，并没有任何技术的影响。
可就在他出声的刹那，盛姜也的表情变了，迎着灯光她抬眸看向底面，那个位置应该是辜行倒下的地方。
她踩着莲步，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害怕屋外有人会听见一般，表情是一抹完美到极致的笑：“你错了，我只是来抹去一个错误。”
她是多完美的人啊。
一个追求“美”到痴狂的人，怎么会大声宣扬自己的污点呢。
在场的行内人，瞬间就明白了声音放低的缘由。
这个处理，连卫澧森都有些惊艳。
“以前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错误。”
盛姜也改了词：“世间尊卑有别，卑微之人，该死。”
尊者守护规则，弱者反抗规则，二者身份不同但目的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所以，才会有那句——屠龙者终成恶龙。
曾几何时，姜黎也是被欺凌之人。
可她如今，却说出来这种话。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当然记得。”盛姜也声音大了些，眉目微瞪后又迅速恢复，泠泠之声，宛若仙音：
“我，中州圣女，姜黎啊。”
不是螺田村的孤女。
她们不是同一人，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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