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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布衣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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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酌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

元春往身上摸,才发现荷包掉了,双手接过:“……谢谢。”应当是她转身太急,叫门框蹭掉了。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失,元春有些不好意思,脚尖下意识蹭了蹭地上的土,“阿爹把窗纸买回来了,等明日光景好些,就给郎君换上,到时郎君也可以睡个好觉。”

江酌在她这番话里抬头看了眼月亮——月亮已经没有了,天阴蒙蒙的,雾色浓稠,像是要下雨。

方才梦里也下雨了。

大雨潇晦滂沱,砸落在檐下的胖肚鱼缸里,刚冒头的红梅杂沉雪地,寒风浸着人骨,吹乱了烛灯。

侍女抱着两岁的他匆匆跑过连廊,一阵穿堂风过,灯笼熄灭。夜色更暗了,只有一地冷白的雪散着光。她跑到家主阁前,叩了门,跪地俯首:“大人,小少爷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嬷嬷们不给用药。”

话音刚落,后头跟上来几个粗壮的嬷嬷,见她已然把事情告到家主那儿,并未争辩,只是噤了声。

外头静悄悄的,侍女跪在那处,因为焦急,心口热得厉害,在腊月里吐出冷雾。怀里的孩子烫成了火球,小小一团蜷缩在她怀里,攥着衣襟,躲避着风雪侵袭。天太冷了,别说孩子,连大人都受不住,何况他还病着。可奇异的,小少爷并没有哭,只是安静地睁着眼睛,微微皱眉,似乎是不懂自己正面临什么处境。

侍女是新来的,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这么粉雕玉琢的孩子,就算是艺技所出,也是家中独子,不该被这样对待。

“几日了?”许久,里头才传出声音。

侍女欣喜,瞪了一眼身边的嬷嬷们:“回大人,已有一天一夜了,小少爷年岁尚小,若是再不用药,只怕有性命之虞……”

她还没说完,里头一句话,像是从头到脚给她泼了一桶冷水:“那就埋了吧。”

“——大人!!”

后头的话还未说,身边的嬷嬷一个上前捂住她的嘴,一个把江酌抱走,雪色的青石板上被拖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线影。风卷了又卷,来路的脚印渐渐淡去,一场混乱跟着冬雪簌簌而来,又在三言两语后被大雨埋得悄无声际。

下雨了好,大雨一过,什么痕迹都能掩埋。

江霁给了他一个单字,隐。

画面一转,到了平阳,也是个雨天。

平阳在北境,一年到头极少下雨,那日却是倾盆。

太监吊着嗓子,在瀑雨里说话:“奴才福海,是皇上身边的近侍,专程来接公子回宫。”

江酌看到马槽被雨水填满,溅出些许浑浊的水花:“福公公。”

“公子抬举。奴才知公子定是满心疑问,但其中种种,只有圣上能解答。”

他拱了拱手,却单刀直入,没有一句解释,却认定江酌一定会跟他走。可他不知,江酌最想问的不必圣上来答:“我爹……”他顿了顿,抓上栏杆,不知是雨打白了指骨,还是旁的,“知道吗?”

福海弯着腰,让人瞧不清他的面色,态度恭敬。

他说:“江大人知道的。”

江酌看了面前的山楂糕一眼,递到元春面前。

元春读懂了他的意思,摆手:“郎君把鸡蛋让给我,我吃得很饱,今日晚膳吃了个鸡腿,现下肚子还是圆的,郎君自己吃吧。”她转移话题,“郎君方才是睡了吗?我来敲门没人应。”

“出去了一趟。”他实话实说。

元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撒谎——且不说小郎君身子还未好,对村子也人生地不熟,怎可能出去?他的头发有些乱,起初她以为是爬墙爬的,但仔细一看才发觉应当是睡出来的。难怪想去看月亮,原是做噩梦想家了……

元春当他是不好意思,又在逞强,便说:“那刚好,散步消食,肚子肯定饿了。”

江酌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

元春体贴的拿起其中一块,分成了两半:“咱们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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