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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装病,实际上冬至现在的状态,不用装也十分有信服力了。
现在没有棉被和汤婆子捂着,体温回复正常后,她两颊热出来的潮红也就跟着散去。
没了脸颊上那两抹显眼的红晕衬托,冬至整张脸都是病白的,春水手巧,在她脸上和唇上盖了层茉莉粉,又用眉粉轻轻在眼下抹了两道。
屋里本来的粥香,也渐渐被中草药覆盖。
冬至熟练闭上眼,两手交叉搭在小腹上,将呼吸调整到微弱,丝毫看不出装睡的痕迹。
这可是她上辈子最拿手技能。
上辈子在医院从一开始的放疗到化疗,她能碰到电子产品的时间越来越少。
加上后期精力不济,家里人严格规定了她的睡觉时间,那会儿冬至身上总是隐隐作疼,夜里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想惊动家里人让他们担心,久而久之就学会了装睡。
大概是装得太像,春水看在眼中都有些信了,下意识放轻呼吸,动作轻柔掖了掖被角。
炉子里的碳饼噼里啪啦烧着,药壶里的药早就热了,这会儿正发出类似咕噜咕噜的沸腾声。
冬至又开始犯困了,这身体机能实在太差,一松懈下来就想自动进入省电模式。
正想着要不顺势而为睡一觉,就听见门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相比起春水和春月的轻手轻脚,来人丝毫没有探望病人的自觉,我行我素,丝毫没想过会不会弄出什么惊扰病人的响动。
余光瞥见明黄色衣袍,屋里还立着的人立马跪身行礼,齐声道:“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康熙闻着浓郁到有些刺鼻的中药味,皱着眉挥挥手,“起磕吧,怎么在这屋里煎药?”
“谢皇上圣恩。”
春月起身后往前挪了小半步,承担回话的任务,“回皇上的话,主子病中离不得人伺候,奴才想着药壶放在外头没人看顾,就给搬进了屋里。”
康熙抬脚进屋,随意在那张梨木贵妃榻上坐下后,打量一圈有些拥挤的卧房,“跟前就你们两个伺候的?”
春月垂首,语气毕恭毕敬:“还有个小贵子,被奴才指去茶水房提热水了。”
康熙张嘴刚想称呼名字,但话到嘴边又想不起来了,话头一转:“朕记得张雅氏是按照贵人位份发放份例挑选奴才的,怎么会只有三人?”
按照规矩,宫里贵人除去固定分配到各宫殿的洒扫宫女和太监以外,贴身伺候的能有两个一等宫女,三个二等宫女,和两个太监。
可如今这张雅氏跟前伺候的奴才,连份例的一半都不到了。
床上装睡的冬至没看到人,但听着这道浑厚且中气十足的男声,心里十分不爽地啧了声。
这话也是够做作的。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见原身不受待见,时间长了自寻出路去了。
春月知道其中内情,却是不能明说,奴才不上心,不就摆明了是责怪掌管宫中事务的几个娘娘做事不上心吗?
若是她今天在皇帝面前告了这状,只怕转头就会有人递到了几位主子娘娘跟前,明面上不说,私底下发力也够她们主子吃上一壶了,只避重就轻回道:“主子素来喜静,就只留了奴才三人,其余人都送回内务府后分去别处当差了。”
“三人是少了些。”康熙手中珠串转得飞快,“梁九功,让内务府挑几个奴才补上。”
梁九功正要应下,就被床上传来的咳嗽声给打断了,下意识循着声源飞速瞥了眼。
那位张主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微侧着身子,手按在胸口上不断咳嗽,眉头紧蹙,似乎连说话都困难,感觉再多瞧一眼就要厥过去了。
春水上前替主子顺气,冬至对她抬抬手,声音迟缓艰难:“扶……扶我起来。”
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还是春水情感太过丰富,昏黄烛火下,冬至看着这姑娘眨着眼,下一秒就有泪蓄满眼眶。
春水红着眼眶,边扶她边哽咽:“主子……”
冬至:“……”
这姑娘也太真情实感了,感觉自己良心好像痛了一秒。
她手搭在春水小臂上,带着安抚的意味地拍了拍,被扶着坐起来后才状似虚弱地看向贵妃榻上的男人,轻声细语学着原身记忆里的说话方式告罪,“主子爷……恕奴才失礼。”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每说一句都要带上“奴才”这两个字,可她再不顺势“醒来”,这屋里又要被添上几个人整日守着她了。
之前记忆里没仔细看,如今只隔着几步之遥,借着摇曳的烛火,冬至总算有时间打量这位渣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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