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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妗妗擦拭眼泪的手一顿，目露惊讶：“净真知道？”
谢净真垂下眼帘，默默点了点头，“宋家与绣衣纺表面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却是互相争斗，我虽愚笨，这点事还是知道的。更何况，那日兰若在绣衣纺门前拦人的事，早已传遍整座城了。能让妗妗刻意问到的，也只能是她了。”
谢净真抬起湿漉漉的眼眸，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眼神愈发坚定，深吸了口气道：“妗妗，我能告诉你那日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但也请妗妗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我想让妗妗，收我为您的学徒。”
宋妗妗本以为，会是和裴逢序有关，未曾想竟是这件事，“我的...学徒？”
“是的！我很敬佩妗妗，我自知我天资愚笨，无法面对谢家人对我的寄望，但我不想就这般颓废下去。更何况，我...”
谢净真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一鼓作气道：“更何况，我心悦裴少爷！”
“裴少爷在我心中，如海上月、镜中花，能遇到裴少爷，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我想...变得更好，变得...能不再只是裴少爷身边的透明人，我想成为更好的我，让我心悦之人，能看到我。”
缥缈山川之下，霞光缀枝头，伴着蔼蔼的雾气，映出谢净真眸色之下的坚定。
此刻的她，不再是刚刚宋妗妗在桌上见到的唯唯诺诺的模样，她语气真诚、身子的四周似散着熠熠光辉。
“好。”宋妗妗含着笑起身望向她，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错。
“今日开始，你便是我名下的学徒了。”
谢净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身姿端正，朝宋妗妗行了个无比正式的拜师礼。
女子清澈的声线与暖阳相撞，激的心脏之下，百卉萌动——
“师傅。”
宋妗妗连忙将她扶起，温柔道：“不必如此多礼。那我既是你师傅了，可否将兰若那日的行程告知于我？”
“这是自然。兰若那日是只身一人从绣衣坊出来的，整个人包裹的十分严实，怕是被人认出。”
“后来，她在湖边，见了名男子。”
“你可还记得那名男子的模样？”
谢净真摇了摇头：“不过，我记得他身上衣服的图案。”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绘好的纸张递给了宋妗妗。“那名男子的衣袖上，有这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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