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顺慈乔装回侯府的路上,听闻不少传言。
大约是今晨圣旨一下,程家小侯爷弑亲不轨的罪行便在一日内传遍了大街小巷。却另有人站出来说,杀人的不是这程小侯爷,而是三皇子的门下,程家满门忠勋,这定是一场冤案。
事情闹得大了,又有人吵嚷起那相府也挂起了丧幡,听闻,是他家表小姐去景和寺上香,在后山磕伤了头,遍请多少名医都无果,昨日就不治身亡了。
这苏表小姐可是与太子殿下定了婚约的人,如今一条人命搭在景和寺后山,连带那侯爵程家也在景和寺死了妇人。
街头巷尾,开始生出国寺不详的传闻,闹得人心惶惶。
入夜,夜雨击石成花,繁忙惶惶的镇北候府内,苏顺慈推门便注意到书案上那笔好看的字,是今早临走前,程滦写下的盟书。
“盟誓约成,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叼着笔杆摇了摇头,倒是没有条款上的疏漏,签了吧。
苏顺慈提笔,在‘程滦’两字旁,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说起来,她穿到这地方十七年,一半的时间忙于生计,另一半的时间用于练武来维持生计,肚子里的书都是老黄历,这字嘛是一个也没练上。
但当年她跟着师父外出打猎,也算的上上苍镇猎户排行榜第二,总还是有些傲人之处的。
思罢,苏顺慈微叹了口气,“还是抽空练练吧。”
“苏小姐可在?”
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苏顺慈将契约翻面一盖,起身去开门。
门外,程滦一身墨蓝色的软锦宽袖袍,比这两日的劲装多了些闲散,许是雨势太急的缘故,他一路行来,身上几处都被雨水沾湿,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到领口,微微起伏。
苏顺慈的嘴角慢慢扬起满足且雀跃的微笑,“银子倒是没白花,”她将人招呼进来。
常季跟在程滦身后,终于将手里提的两大箱东西放到地上,大喘了两口粗气。
“呦,都搬回来了?”
苏顺慈打开两个木箱,舒扬的眉心渐渐拧起来,不过一会儿没看着,怎就买成了这样,两箱满当当的衣服与首饰,活像是去进货拉回来的一样。
她轻轻摇头,问道,“闹出这般动静,太子可信你了吗?”
程滦没觉什么,只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已认定,昨夜我从莳花院带回一位红颜知己。”
“这几日,苏小姐尽可安心住下了。”
“好,”苏顺慈应声,正将那箱子合上收起,屋外突然闪过一声异响,声音不大,但显然三人皆有感受,纷纷翻身退避。
只见夜雨烛光下,三支冷箭狠准地朝三人方才的位置射去,不等他们反应,冷箭再次破空而来,常季立即抽刀上前护卫,那箭的力道却逼得他连连后退。
“梆梆!”两声,扎透地板。
屋外来人,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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