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站在门外，神情痛苦，“我不是母亲的女儿？那我是什么？我是谁？”
长公主眼中落下泪来，“棠宁，你不是本宫的孩子。”
“本宫的女儿，是她。”长公主指向林悦。
棠宁眼神变了又变，眼泪骤然落下，她满脸痛苦和委屈，“我怎会不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林悦，她见过。
她明明是林澈的妹妹。
怎么会是母亲的女儿？
那她呢？她又是谁？
驸马眼含悲切，不相信道，“夫人，不能听信稳婆的一面之词，便认定棠宁不是我们的孩子，她如此年迈，当年的事，未必就记得清楚。”
“嬷嬷，你好好想清楚，当年是否换走了夫人生下的孩子？”
“若敢隐瞒，我决不轻饶！”
谁人不知驸马脾性好。
性格温雅，鲜少动怒。
可此刻齐嬷嬷却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泛起的杀意，“我，老奴……”
“是啊，嬷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若有一字不实，欺瞒母亲，我也不会轻饶了你。”
驸马，郡王，两边她都不敢得罪。
两边都能要了她的命！
“当年你为夫人接生之后，我便放你回家养老，我与夫人待你不薄，让你在家颐养天年，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你务必要说实话。”
威胁。
这就是威胁。
秦野眉眼沉沉。
父亲拿齐嬷嬷的儿孙要挟她，她恐怕不敢说实话。
正如秦野所想，齐嬷嬷‘砰’的一下，重重磕头，然后大喊，“老奴对不起长公主！”
话落，她噗的吐出口血。
随即倒地。
竟是咬舌自尽了！
林君宴暗暗松了口气，回头便是一脸痛色，“夫人，棠宁养在我们身边十多年，她才是我们的女儿啊。”
秦野攥紧拳头。
大意了。
这老东西，咬舌真快。
齐嬷嬷不敢说实话，唯有自尽，才有可能保全她家人一命。
“母亲……”秦野开口，长公主含泪看了他一眼，他便闭了嘴，长公主镇定道，“既然驸马不相信，阿野，你去请太医令来，本宫要滴血验亲，辨一辨这真假千金！”
“是。”他亲自去，才不怕有人动手脚。
林君宴咬着牙，“夫人，当真要做到这一步吗？你看看棠宁，她难过成什么样子了，夫人这么做，怕是要寒了这孩子的心啊。”
棠宁哭着跑了。
长公主闭了闭眼，神色却很坚决，“驸马如此不信我，不怕寒了本宫的心吗？”
驸马叹息一声，轻轻搂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疼惜温润，“夫人，你知我见不得你落泪，我哪里舍得让你心寒，比起棠宁，在我心里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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