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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口：“怎么起得这样晚？”
说到这姜雪松还有些羞愧，昨天累了一天，睡得沉些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竟然一觉睡到中午，连他们出发的声音都没听到。
若不是荆州那边真的着急，也不至于她俩留下。
“许久没坐这么长时间马车了，舟车劳顿睡得就沉一些。”姜雪松给自己辩解道。
李书衍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有一种看着她撒谎的感觉。
不在意地开口：“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如今已经落了半天的脚程，我这马车也跑不快，恐怕一时半会也追不上。”
姜雪松沉默地坐着，那还能说什么，有马车坐总比她俩走着追要快。
李书衍用手指把茶杯捏在手里，不经意地问道：
“听说你最近和韦家走得比较近。”
姜雪松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他，沉吟思索了片刻后，轻声说道：“只是和韦敏琅熟识一些，毕竟是同窗之谊。”
李书衍指尖用力，手指被捏的发白，轻飘飘的重复她的话，语气里听着没什么温度道：“哦，同窗之谊。”
随后把手中的茶杯落在小几上，茶水把他的披风溅湿了一块，他像是没看见一样，转身对着马车外望去，不再理会她。
姜雪松看着他发作，幽幽地收回目光。
接下来的路程，俩人都默契地不看对方，各自想着事情，等傍晚到驿站时，姜雪松的脖子都有些生硬，下了马车伸开手臂活动一下。
可李书衍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脚步快速地下了马车，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好像还幽怨地看了一眼。
晴山捶着肩膀走过来，出声道：“小姐，王爷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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