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寒颤,他虽然是望着那幅画,但我感觉好像是暧昧地抚摩我的周身,让我无来由地想到一个字“贱”!厌恶的感觉让我恶毒地笑了:“汉朝的孝成皇帝纵欲过度,要摸着赵合德的小脚才能勃起,想不到我的画也有异曲同工的功效。”
“你别逼我!”他嘶吼起来:“我已经不像两年前那么好欺负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装腔作势!你说话的方式、你的眼神你的笑容,全部变得像那个恶魔一模一样!你甚至也想用钱来收买我的感情!”
虽然他的表情几近狰狞,手也在失控地抖着,但我并不害怕,只是直觉地问:“什么是‘也’?”这个字他用的是重音,想忽略都不行。
“你要告诉我你毫不知情吗?静言?”他喘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眼中满是不信任:“难道当年不是你们串通一气吗?”
我终于选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努力使自己的心趋于平静:“我的确不知道。不过如果你告诉我,我不会拒绝,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往事里似乎藏有一个我不知道的禁忌,但我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
单远也在我旁边坐下来,很奇怪地看着我,好像看到六月飞雪:“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别打哑谜了!不说我就走了。”我打断他,准备起身,甚至暂时不想去理会那幅画,因为我心中升起一种可怕的预感,也许知道了答案并不会让我快乐,这时候逃避未见得不是件好事。
“不,你别走,我讲给你听。”单远一把扯住我,侧着头想了想,漾起一丝微笑:“那可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天……你还记得吧?就是我们要一起走的那天,约了九点在火车站的喷泉碰头,我们说好去北京见识真正的艺术之都,去看北方的鹅毛大雪,吃京味小吃,然后有一天,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我点点头,我并不是个健忘的人。
“我很早就去了,大概八点多一点吧。我等了一会,你没有来,却开始下起小雨了,于是我把画稿送到车站寄存处。”我从包里拿出烟盒,递了一支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支。单远笑了笑:“还在抽,刘之牧由得你?”
“他甚至为我点烟,国外很多女孩都抽烟的。”
“这么绅士……果然对你用了不少心。”他也点燃烟,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我继续等,到了八点四十我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去你家,静聆说你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我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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