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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摇头否认,“你听谁又在胡说?”
“人人都这么说。”柳克丽霞皱起眉,“说你‘广撒网’一般邀请了很多个男的去霍格莫德。”
“……首先,不存在‘很多个’;其次,我不是为了自己——况且那根本不是约会!我特地用白色信封!”她怒气冲冲地解释。这下好了、那和散播谣言脱不了干系的三个人选通通不合格。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伊奈茨?”柳克丽霞低声追问。
她把前因后果全盘托出,闻言柳克丽霞可谓是哭笑不得:“唉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不是管别人感情生活的那块料。”
“可朵丽丝不是别人——”
柳克丽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她,诚恳地建议:“你帮不了每个人,我早跟你说过,十几岁碰壁头破血流很常见,和男的恋爱会收获坏处还是好处、你给不了她们都信服的答案,冷暖自知,让她们自己学会惩前毖后……觉醒也是要看天赋的,总有人到二十几岁仍在重复被男友算计、永远离不开他们,而你帮不了这样的人。”
好友的话确实有道理,无言以对几秒钟、伊奈茨的眼里浮现出一丝茫然,喃喃着反问:“也就是说我必须要接受她们或许仍旧会选择一条明知是向下的陷阱、那种老生常谈的重蹈覆辙,丽莎,对不对。”
“对,你要接受现实。”柳克丽霞怀里还抱着一大摞厚厚的课本,耐心劝慰道:“当然你可以继续努力复述你的观点,但别寄予太大希望。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家里的小故事么,我有个堂姑3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从小只有我天然地亲近她,从不理解家族的长辈为什么对她那么失望,因为我向往她的自由。在二年级我得知自己的未来被父亲安排要和伊格内修斯结婚,哪怕我并不讨厌这位青梅竹马,哪怕我和你还不是相熟的好朋友,哪怕我当时还不知道你告诉我的真理,出于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我都不希望过这种生活,厌恶婚恋的直觉被我保留到认识你的那天,你的确是彻底点燃我反抗意识的盟友,但假设我原初的想法就和憧憬爱情的朵丽丝·艾博相差无几,我想我们的联盟不可能如此顺利……这就是天赋,自然而然远离隐性威胁的天赋。”
说完,柳克丽霞拍了拍伊奈茨的肩膀,又沉声补充了一句:“你应该明白,我们控制不了别人脑海中的观念。”
听着挺令她沮丧的,可惜她没闲情垂头丧气,那群满口胡言的蠢货绝不肯轻易消停,她得想想办法作澄清、像麻瓜所说的“公开声明”。
午餐时间,礼堂的学生熙熙攘攘,朵丽丝在格兰芬多长桌跟其他人据理力争着什么,见到她现身,他们一瞬间欲言又止的表情甚是滑稽。
“我来得正好吧?”她明知故问,悠闲地把双手交叉于前,“你们谁相信了?谁就是傻子。”
“信上的字迹就是你的呀:‘我有重要的事,得当面和你聊一聊’……你还约在休息日呢。”他们七嘴八舌地反驳。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连名字都忘了写,不幸的是她写的字太好辨认,独特的连笔、介于工整与潦草之间的飘逸、斜体、习惯凑字数敷衍作业的大字,以上的特点一综合,几乎不可能找出是这个笔迹的第二人。
几年来不论是赢了魁地奇比赛给支持者签名、或者偶尔用心一次的论文作业展示,出的风头都在今日被“清算”。
“是我写的,但那不是情书!更不是什么约会的东西。”她冷哼一声。
“什么都不是,那能是什么?”他们笑嘻嘻的,压根不信。
背后的真相令她语塞了,总不能出卖朋友的私事、这属于原则。
好在朵丽丝的反应比她快,抢答道:
“讨论作业……解毒药剂、对,是我的主意,我和伊奈茨想请教请教……怎么写完这星期的魔药课论文!”
她没来得及为好友的肝胆相照所感动,那几位八卦的同学就怀疑地说:“我们才不信,谁会约去三把扫帚讨论作业?”
“又不是我要改地点——”
“伊奈茨,你为什么不直接承认要去约会,明明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我凭什么承认没做过的事!好吧,你们等着。”她百口莫辩,索性转过身,抬高声音宣布:
“虽然我知道无人在意,但是我现在必须郑重地说一遍,我没喜欢谁,更没邀请谁约会,再造谣我写情书,我不客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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