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刺痛像根烧红的铁钉往颅骨里钻,视网膜上跳动的乱码在曾瑶绣帕的荧光方程上戛然而止。
我揉着太阳穴,指腹沾到睫毛上凝结的血珠——这具身体果然承受不住频繁使用金手指。
"公子当心!"曾瑶突然拽着我往右偏了半步,羌人侍卫的弯刀堪堪擦过我的衣摆。
西北风卷着沙粒砸在脸上,五里外河滩上乌压压的人群正推搡着往暗渠方向涌,他们手中锈迹斑斑的铜盆在阳光下活像无数张咧开的血盆大口。
王虎的弯刀在青石板上剐出火星:"白狼河改道三年,方圆百里就剩这条暗渠。"他刻意用刀背拍了拍我后腰,那里藏着曾瑶塞给我的盖革计数器,"陆公子要不把辣椒粉撒进对方眼睛里?"
我摩挲着袖中冰凉的仪器,表盘震动频率和羌人侍卫的佩刀敲击声诡异重合。
当第19下震动传来时,视网膜突然浮现出立体投影——暗渠水纹里漂浮着放射性元素的衰变轨迹。
"王首领可听过都江堰?"我抓起块碎石在地上画鱼嘴堤,"暗渠入口加装分水堰,三七分水可解两村之困。"碎石尖端突然迸出火星,吓得我差点咬到舌头。
这鬼地方连石墨都没有,想搞个等比模型都费劲。
曾瑶的绣帕忽然飘落盖住草图,荧光丝线在沙地上投射出精密的水利工程图。
王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身后的羌人侍卫齐刷刷单膝跪地——在他们眼里,这大约是神迹降临。
"对面领头的瘸腿老头叫贺拔岳,年轻时被战马踢碎过膝盖。"王虎的弯刀突然横在我颈间,"陆公子要是能让他挪窝,我寨中存粮分你三成。"
河滩上的风裹着马粪味扑面而来,贺拔部的人正用生牛皮袋堵塞暗渠。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网膜上不断闪现对方阵营的数据:73名青壮,12架抛石机,还有三辆载着黑陶罐的牛车——等等,那些陶罐的放射性读数怎么比盖革计数器的警报阈值还高?
"贺拔首领!"我举起曾瑶的绣帕挥舞,荧光方程在正午阳光下诡异地泛着蓝光,"您堵住的不是暗渠,是阎罗王的酒壶!"
瘸腿老人转身时,我故意让绣帕被风吹到暗渠入口。
荧光丝线遇水即燃,幽蓝火焰顺着水流窜出三丈远,恰好映出陶罐表面模糊的饕餮纹——那分明是铀矿渣的放射性标记。
"三个月前白狼河改道,是因为你们挖到了不该挖的东西吧?"我踢开脚边碎石,露出底下泛着荧光的岩层,"贺拔部的儿郎们最近是不是总流鼻血?
夜里撒尿能看到蓝火?"
贺拔岳的拐杖深深陷进泥沙,他身后几个青年下意识捂住口鼻。
我知道赌对了,那些陶罐里装的果然是未经处理的铀矿石。
盖革计数器在袖中疯狂震动,表盘数值已经突破500毫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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